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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見狀，衛宮懸輕輕一嘆。他吻了吻她濕漉漉的臉頰，輕聲哄著：&ldo;乖寶，你怎麼了，怎麼還不開心？小寶已經回家了，再也沒人能把咱們一家分開。&rdo;

阮夢躲開他的吻，低下頭，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在叫：&ldo;阿懸……我們真的適合在一起嗎？&rdo;

她的聲音雖小，但是無比清晰。衛宮懸的眸子慢慢沉下來：&ldo;乖寶，我希望是我聽錯了。&rdo;

&ldo;你沒有。&rdo;她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看向他，大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隱忍著悲傷，但眼神很認真：&ldo;阿懸，我們真的合適在一起嗎？&rdo;見衛宮懸要說話，她輕輕掩住他的薄唇。&ldo;婚姻的最初，是我的無恥造就的。你不喜歡，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太愚蠢，想著自己一直堅持的話就一定能得到你的心。可後來有一天，我終於大徹大悟了，你卻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我愛你，我沒法騙我自己，可那種幸福……就好像是我偷來騙來搶來的，那不是真的屬於我的。我曾經發過誓不再愛你，但我沒做到，我覺得老天爺在一點點的懲罰我，這些不是我的東西，我卻想得到，還為此不擇手段……&rdo;

&ldo;夠了。&rdo;

阮夢淚眼迷濛，不敢抬頭看他，眼淚砸在浴缸里，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她有罪，她真的是有罪的。她前世做了那麼多壞事，讓愛自己的人受盡傷害，今生卻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切重來？這不可能，她根本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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