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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嘉點頭,等他過來時才想起:「你手受傷了,不能喝啤酒吧。」
「還記得這事兒呢。」晏書賀開了兩瓶,伸手在她杯子裡倒了點,姿態散漫:「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打完籃球經常會來他們家,腳扭傷也會來。」
這是在跟她說,手腕的那點小傷沒關係。
從嘉抹了把玻璃杯上的水珠,輕輕哦了聲。
晏書賀喝了口啤酒,放下杯子看著她問:「為什麼離婚?」
「你是來幫你弟弟給我找不痛快了嗎?」從嘉面無表情的捏著酒杯。
晏書賀:「知道你進廁所那會兒,我在想什麼嗎?」
從嘉抬眼:「什麼?」
「我在想究竟是當時過去把他按進垃圾桶,還是……」晏書賀頓了頓,模樣認真:「回家以後,半夜進他的臥室把他打一頓。」
被他的語氣逗笑,從嘉樂不可支的追問:「那你怎麼沒去?」
晏書賀把玩著酒杯:「那我要真去了,你不是就暴露了。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家以後再幫你出這口氣。」
兩人說到底不算太熟悉,晏書賀這樣說,可能也只是想讓她不要聲張吧。從嘉想。
於是他說完話,從嘉久久沒有開口。
直到老闆抬著錫紙托盤過來,招呼過他們離開後,從嘉才捏了根烤蘑菇說:「其實離婚也沒什麼原因,就是突然發現,他跟我記憶里的人不太一樣了。」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晏書賀默了默:「他出軌你不生氣?」
「生氣啊。」從嘉咬下籤子前端的蘑菇粒,含糊道:「但生氣也沒用不是,因為我不能替他做抉擇。他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只是沒有選擇我走的這條而已,既然不順路,那就好聚好散吧。」
晏書賀捏著酒杯喝了一口:「你看的挺開。」
「沒辦法。」從嘉終於在他面前放鬆了下來,嘆出的氣舒坦又自然:「人啊,不能總因為別人就否定自己。尤其像那種從前否定過自己的人,要再有一次,怕是很難能繼續熬下去。」
這話像是在說她自己。
怕問錯話題觸及她的傷心事,於是晏書賀沒再說話,喝了口酒,舔掉唇上的泡沫。
兩人之間隔了張桌子,從嘉頭頂上就是昏黃的燈,晏書賀不著痕跡的眯眼看她。她正認真的吃著雞翅,咬了幾口,像是怕弄髒手,捏著筷子來回搗鼓。
嘴上沾著油,眼睫低垂。
看著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樣子。
晏書賀挪開眼。
等桌上烤的東西吃的七七八八,又坐了會兒,才起身離開。
他們都喝了酒,順著原路返回去,從嘉叫了代駕來開車。
車子停在小區外,正好旁邊有個藥店,從嘉讓晏書賀在外面等等,她揣著車鑰匙朝那邊走去。
等到她買完藥出來,找到晏書賀,他正坐在小區外的長椅上。
旁邊立著路燈,光影落在他發頂。
晏書賀聽見聲音抬起頭,正好看見從嘉站在不遠處,他笑了笑:「買了什麼?」
「給你買了點噴霧。」從嘉坐過去,翻出東西,「回去把疼的地方噴一噴,現在雖然不疼,但後面不要嚴重起來。」
晏書賀捏著藥盒:「這麼擔心?」
從嘉:「那你要真的受傷,可不就是我的罪過。」
晏書賀見她還有心情還玩笑,想來心情應該是好了起來。
叮嚀了幾句,從嘉看了看時間打算回家。
她站起身,雙手插兜認真說:「今天謝謝你,晏書賀,回見。」
不等他回答,從嘉就準備提步進小區,但剛側身,手腕就被人握住。
晏書賀掀起眼皮,對上她染著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