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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掉所有人關於她和康塗的記憶。&rdo;

他似乎在和誰交流, 但是外人聽不見和他對話的人的聲音, 王智：&ldo;我已經盡力了，你低估了你的實驗體們, 就算你不想承認, 他們的智慧已經超出了你也早就成為了事實，我模擬了無數次404的結局, 迎接你的都將是失敗。&rdo;

他似乎在和那人爭吵，片刻後道：&ldo;就算沒有那個康塗!你能保證你能控制他們一輩子嗎?!陳宏，你不要忘記了他們一直都在學習, 這是你賦予他們的能力, 永不衰竭的學習能力, 趙政已經在催眠中出現反抗行為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掙脫你, 你今天做得越過分, 日後就會引起越嚴重的惡果。&rdo;

那人又說了什麼，王智平靜下來，說道：&ldo;我理解你, 我就是你，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真的理解你，就是我。&rdo;

最後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姜良，對機器人下了指令：&ldo;處理掉吧。&rdo;

儘管這一夜如此吵鬧，卻沒有驚醒睡夢中的任何一個人，有的人已在革命中犧牲, 獻出了生命和清醒，有的人仍然一無所知，躺在被子裡，迎來平靜的早上。

康塗被強烈的日光刺醒，他口乾舌燥地躺在懸浮車上，正午的太陽將車內烤得滾熱，透過車窗的陽光毒辣異常。

有人敲了敲車窗，康塗扶著發疼的脖頸轉過身，姚科胳膊肘搭在車頂，貓著腰跟他打了個招呼。

康塗有些不熟悉懸浮車的操作，半天才將車窗打開，姚科說：&ldo;睡得怎麼樣?&rdo;

康塗平靜地道：&ldo;不算很好。&rdo;

他們正處在一片荒草地之中，空氣灰濛濛的，仿佛眼前蒙了一層紗，看什麼都影影綽綽的。

姚科示意他讓開，康塗移到副駕駛，姚科從車窗跳進去，坐在駕駛座，指著前方的一座城市，說道：&ldo;地球星一日游起航，旅客朋友們請攜帶好隨身物品。&rdo;

康塗：&ldo;這就是你的計劃嗎?&rdo;

姚科停下動作，看了一眼康塗。

康塗道：&ldo;現在的你，在我看來，與陳宏沒有區別。&rdo;

他從昨夜開始感覺到的異常，在醒來看見姚科之後一切都得到了解答。

姚科說：&ldo;你現在應該把我想得很可怕，聽我解釋一句，我也是昨天早上被查出身份異常才出此下策，我沒有別的辦法，康塗，我也不想放棄他們。&rdo;

康塗猜也是這樣，昨晚的一切都是姚科的計劃，儘管海倫演技不錯，但是事情的走向還是讓他產生了質疑，為什麼姚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還要冒著風險行動，為什麼海倫在短時間內準備得如此完美，守在門外的姜良，已經被改造好的機器人，被更改了航線的懸浮車，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恰好了，太像是提前計劃好的。

姚科道：&ldo;昨天早上海倫發現我的身份暴露，404在識別了我的面部之後會追蹤到我的近期全部被隱藏的行蹤，我們毫無秘密可言。我和王智交談中得知他打算將計就計將我們一網打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我走了，你被遣返回二十一世紀，那麼就算再來三十年，404的成員都無法逃離出去。&rdo;

康塗道：&ldo;我請問你，現在又有什麼區別，咱們兩個是逃出來了，他們還在裡頭。&rdo;

&ldo;這不一樣，&rdo;姚科道，&ldo;你在我這邊，你身上有404植入的情緒監控系統和馬陵之戰時強制進行藥物催眠的痕跡，陳宏對克隆體人權的剝奪從未有過切實的證據，現在我們有了，就是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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