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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塗皺了皺眉頭：&ldo;這是好還是不好啊。&rdo;

燕靈飛面無表情道：&ldo;當然是好事，稍微胖點還能讓人看出來關心一波，然而我因為挺身而出見義勇為而被穿了一天的小鞋，卻被人不聞不問，是好是壞可見一斑。&rdo;

康塗拍著他的臉道：&ldo;看把我燕哥委屈的，我錯了，你給我記在帳上，下次我一定還。&rdo;

趙政也玩笑道：&ldo;別理他，沒完了還。&rdo;

此時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正好開著車去取一趟材料，康塗索性賴在車上不下去了，跟著他們一起過去。他道：&ldo;哥你還會開車?&rdo;

&ldo;頭幾年學的，&rdo;趙政說著指了指路過的一棟宿舍樓，說道，&ldo;這棟樓就是我們自己蓋的。&rdo;

&ldo;我們來了404之後，這裡就在儘量避免進來外人，管理人員一共只有兩個，每一年換一次，食堂的工作人員倒是幹得比較久，但是不能和我們有任何交流，所以這種需要很多工人的活都是我們自己做。&rdo;

康塗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剛說出口一個字，就被趙政給堵住了：&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些管理人員也被安裝了類似情緒監控的東西，但是要嚴格很多，如有意外會直接昏厥過去，像死人一樣，什麼都幫不了你。&rdo;

燕靈飛嘲笑他：&ldo;你怎麼這麼天真?&rdo;

康塗嘴硬道：&ldo;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知道我要說什麼?&rdo;

&ldo;你想買通管理員，&rdo;燕靈飛把帽子遮在臉上，倒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ldo;我還不知道你。&rdo;

康塗死活不承認，非要氣他，道：&ldo;我想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來著。&rdo;

&ldo;黃燜雞啊，你欠我的，&rdo;燕靈飛也不在意他的嘴炮，說道，&ldo;咱們今天換一家，讓百里奚感受一下絕望。&rdo;

康塗感動不已：&ldo;謝謝，謝謝，我要哭了。&rdo;

&ldo;真那麼難吃嗎?&rdo;燕靈飛懶懶地問。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他顯得有些沒精神，&ldo;我覺得還好啊。&rdo;

康塗問趙政：&ldo;哥你覺得呢?&rdo;

&ldo;還行，&rdo;趙政隨意地道，&ldo;我吃不出好壞來。&rdo;

車行在柏油馬路上一路向前，夕陽的餘暉遍布大地，他們三言兩語，說笑著抓住了這個晚夏的尾巴。

康塗後來還幫著裝了一會兒車，就算他不提想幫忙的事情，燕靈飛也不會放過他的，因為他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所以乾脆爭取個積極主動。三個人一起下班，太陽已經只剩下一絲露在北半球，所有人的影子都長長的。

他們找了家店鋪，店主也剛剛下了班，打開卷門帘讓他們進來，說道：&ldo;稀客啊。&rdo;

燕靈飛在門框上拍了拍帽子上的灰，說道：&ldo;快不快?&rdo;

&ldo;快，&rdo;店主道，&ldo;現在就熱鍋。&rdo;

他們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康塗把頭放在桌子上，說道：&ldo;你們剛才看見百里奚的表情了嗎?&rdo;

&ldo;沒有。&rdo;趙政一邊給他們倒水一邊道，&ldo;沒好意思轉頭。&rdo;

康塗好像被曬傻了，痴笑道：&ldo;其實我也沒看。&rdo;

燕靈飛大剌剌地坐下來道：&ldo;他根本就沒看見咱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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