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2/3 页)

樓下，就算等他應該也不應該上五樓來等才對。

&ldo;以為你先走了，&rdo;趙政伸了個懶腰，一隻手揣進褲兜里，隨意按了電梯，&ldo;上來確認一下。&rdo;

康塗：&ldo;怎麼確認?&rdo;

趙政指了指電梯門旁表示下去的金屬按鈕，說道：&ldo;這乾淨的，沒人按過。&rdo;

康塗：&ldo;……&rdo;

趙政沖他挑了下眉，電梯這時候到了，他率先走進去，對康塗道：&ldo;看什麼呢?&rdo;

康塗心想：看你長得帥。他發現趙政真的很酷，他的魅力很大程度上來自與人格上的自洽，不過分張揚，也不過分內斂，他明白地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並且接受了，從人格的內核上，似乎找不到缺陷。

兩個人在密閉的電梯裡，短暫地陷入了沉默，幸好新時代的電梯速度很快，這樣的氛圍沒有持續很久，康塗在走出去的時候，明顯感覺趙政身上的氣息一變，他又將自己的脊背站得挺直，把揣在兜里的手拿了出來，就像是康塗第一次在404的街道上見到他的那個模樣。

康塗問道：&ldo;這次要給你們分配什麼工作?&rdo;

&ldo;不清楚，&rdo;趙政不怎麼在意，&ldo;建城內戰的場地吧，反正不會讓我們閒著。&rdo;

康塗：&ldo;歇歇不是挺好嗎?&rdo;

&ldo;身體閒著，腦袋裡就會胡思亂想，&rdo;趙政指了指自己的頭，笑道，&ldo;也許就會去做壞事，總之，閒著是不行的。&rdo;

康塗懂了，想到了圖書館裡的那些詩集，倒也沒覺得多悲哀，他們已經在一個自由度幾乎為零的地方了，那麼0和-1之間差的那些也就不怎麼值得難過。

在這個時代，陽光仿佛永遠穿不透灰濛濛的空氣，此時已經接近早上八點，天色仍舊是暗的，好像是要下雨一樣。趙政站在圖書館下面沖他簡單地揮了下手：&ldo;我走了。&rdo;

康塗看了兩秒他的背影也轉過了身，兩個人各自去上班了。他以後也打算這樣，不看著趙政的背影活，他曾經活得很自在，也不會因為心裡忽然多了一個人而有什麼變化。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工作的時候仍然還是有點分心。華余在一旁給他解釋著新機器的操作程序：&ldo;沒有開關機按鈕，主要是掃描瞳孔，看這裡，&rdo;他指著牆上的一個圓點，&ldo;這裡確認了是你本人操作之後就會自動啟動屏幕。&rdo;

&ldo;左邊是資料庫，右邊是錄入，導入過程不需要代碼，你按著這裡，對，然後向下拉，然後扔過去就行。&rdo;

康塗興趣缺缺，隨便操作了兩下。

華余看了他一眼：&ldo;你怎麼了?還惦記著你那個朋友呢?&rdo;

他這一提康塗才想起來，自覺愧疚，他已經把康易歌的事情完全拋到腦後了。

華余毫不知情地道：&ldo;都說了節哀順變吧，你要是死了他都不一定記得你，感情這東西，就是說著玩的。&rdo;

&ldo;華余。&rdo;康塗忽然正色地看著他。

華余莫名其妙，警惕地道：&ldo;怎麼?&rdo;

&ldo;你談過戀愛嗎?&rdo;

華余：&ldo;……&rdo;

&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他上下掃視著康塗。

康塗：&ldo;談沒談過。&rdo;

&ldo;談過。&rdo;華余說，&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