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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日大人要了奴家身子,便許諾了奴家。」柳蘇兒掩面嬌羞道。
說這話時,她其實心裡很忐忑,但一想到周公子對她說的話,只要她忍過了這一時,往後榮華富貴都是她的。
譚清音見她語氣雖篤定,但她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直視她。她偏頭對徐伯說:「既然這樣,徐伯你帶她去後院騰出一間房,讓她住進去吧。」
「小夫人,她這明顯滿口胡話。」徐伯急道。
大人與小夫人剛剛成婚,如今正是新婚燕爾,就是沒成婚,大人也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
譚清音知道她在說謊,可眼前這女子擺明了不會走,她又一次問她:「你的話可當真,若是你說謊,現在走還來得及,等大人他回來就不一定了。」
柳蘇兒聽後臉色一僵,但她很快恢復,她鎮定地點頭,「大人是答應奴家的。」
她要搏一把,萬一呢,萬一裴大人見了她的身姿樣貌,將她留下來。她再不想在那種骯髒的地方活著,為男人那點臭錢委身他們,自己還要擔驚受怕。
譚清音聞言也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徐伯,你就照我說的辦吧。」
「是,小夫人。」
徐伯冷靜下來,也明白小夫人說得是何意。
他看向那位恬不知恥的女子,冷哼一聲,看來她是不見血不肯走。
第10章 譚清音,你個慫包
「轟隆——」
驀地天邊響起一聲沉沉雷聲,譚清音正坐於屋內,猝然打了個寒顫,窩在她懷裡睡覺的眠眠被驚得炸起一身毛,她垂首安撫地摸了摸它。
雲秋趕忙跑到院中,將晾曬的衣服收進來,但還是晚了一點,豆兒大的雨滴啪啪砸下來,頃刻間,塵土被濺得飛揚。
「老天爺真是天降甘霖。」雲秋將衣服掛進屋內,拍拍身上水汽笑著說。
譚清音笑了笑:「是啊,總算是涼快了些。」
今年入夏至今,還未下過一場雨,天氣又異常炎熱,百姓種的莊稼被曬死了大半。大晉雖富庶,但那也是積累了幾個朝代留下的,如今的皇帝沉迷於修仙問道,不問政事,這兩年民間也隱隱有怨聲載道的聲音。
如今這一場雨下來,倒是希望穀物能好一些,不至於顆粒無收。
「夫人,大人回來了。」盈月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對著她說。
譚清音望向盈月,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大人正在前廳,叫了後院那女子前去問話。」盈月看向夫人,遲疑了下,輕聲問她,「夫人您要去看看嗎?」
大人一向冷情寡慾,這會突然冒出一女子說大人碰了她,硬要給她名分,真是荒唐。這說給他們一眾屬下聽,誰敢相信。
可是她又不想夫人誤會,夫人長得又好看性子又可愛,和大人站在一起時,登對極了。
明明是莫須有的事,盈月不想夫人對大人生了嫌隙,不管私下還是明面上都是希望兩人能恩愛兩不疑。
譚清音將眠眠放在榻上,點了點頭,道了句:「那你稍等我一下。」
她跟著盈月行至前廳,停下,雙眸落於前方,一身玄青色官服的男人正坐於主位,他好像並未注意到她來。
譚清音瞧不清楚裴無的臉色,但他那身殺伐無數的氣勢不容人忽視,一個經年身處高位、浸淫官場的權臣,舉手投足間給人強烈的壓迫感,也令人畏懼。
裴無平靜地看在跪在地上的女人,眸如深井,神情陰沉。
他屈指扣在桌沿,一下一下敲著,仿若煉獄裡的敲鐘聲,讓人備受煎熬。
「何人派你來的?」
他聲中不聞波瀾,卻重如萬鈞,柳蘇兒暗暗咬牙,背脊不自覺彎了下去。
長時的沉默,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