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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合唱是a大傳統，每個大二生都得經歷這一遭，就跟中小學藝術節表演全班唱歌一樣，到了大學則是全系一起□□歌。

倪嘉予回想著上台時所有男生的猴屁股腮紅，非常愉悅地當起了免費勞工：&ldo;好嘞！這就來！&rdo;

她哼著歌晃進了綜體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陸曄。

數學系擅長化妝的女孩子不多，恰逢大三大四下午都有專業課，找不到心靈手巧的高年級學姐們幫忙，劉岩把程思琦都拉來了。

陸曄正被程思琦按在椅子上擦粉。

學生的舞台妝不用講究細膩，關鍵就是&ldo;氣色好&rdo;，越紅越好。化妝品那就更不講究了，一瓶大寶打底，便宜大碗隨便用。

程思琦的手被陸曄擋住，哭笑不得：&ldo;你沒抹勻，我幫你弄，不要搞得我像是要非禮小孩子好不好？&rdo;

陸曄就是不讓她碰：&ldo;我自己來。&rdo;

&ldo;歪了，這邊還有……好好好，我不碰。&rdo;

倪嘉予和劉岩打過招呼，去解救無可奈何的程思琦：&ldo;這小孩交給我，你去看看其他學生吧。&rdo;

程思琦立刻撤手：&ldo;謝謝嘉予學姐！&rdo;

陸曄傻眼了：&ldo;你怎麼來了……&rdo;

倪嘉予擠出幾滴辱液，在手心抹勻，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ldo;我不能來嗎？抬頭。&rdo;

陸曄乖乖閉上眼，任她搓圓捏扁。

柔嫩的手隔著一層涼涼的辱液貼在他臉上，從兩頰到額頭，連下巴也不曾忽略。陸曄既想往前湊一點，又怕離她太近暴露了怦怦直跳的胸腔捶鼓聲，短短半分鐘的打底過程變成了甜蜜的折磨，從面部神經到手指尖一陣蘇麻。

睜開眼時，陸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唯恐露了心思。目光平視地落在她腰間。白色針織衫在腰際有一道摺痕，隱約可看出短裙的邊緣。她穿衣風格非常注重保暖，以校門為界，出校就裹羽絨服，校內就一件大衣，並且不愛穿長褲，就喜歡穿條短裙，套雙靴子滿地跑。

陸曄見過她游泳的樣子，靈活地在水裡穿梭，腰線和脊背都讓他目不轉睛又不敢多看。

哪有贅肉，明明瘦得很……

他想起暑假時在江邊和她抬槓，故意說她重不肯騎車載她，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ldo;想什麼開心事呢？&rdo;

陸曄循聲抬頭，看見她拿著化妝刷正要給他上妝，一瞬間就戳破了粉紅泡泡，幾乎想要尖叫：&ldo;這是幹嘛的？！&rdo;

倪嘉予被他這一驚一乍弄懵了：&ldo;還能幹嘛，化妝啊。&rdo;

陸曄轉頭看其他人的妝容，手指一抖一抖的：&ldo;要像他們一樣嗎？非得塗得那麼紅嗎？！&rdo;

倪嘉予努力把笑意壓下去，一本正經地解釋：&ldo;舞台妝都這樣，不然燈光一照臉色煞白，不好看。&rdo;

&ldo;我不要……我情願煞白……&rdo;陸曄呻/吟。

&ldo;也行啊。&rdo;倪嘉予收起刷子，&ldo;到時候上了台，全員猴屁股，就你一個小白臉，我保證你是全場焦點，個個都盯著你嘴型看。你知道綜體舞台表演是什麼樣嗎？東西兩塊大屏幕，還能給你局部放大，相信我，後台同學肯定會給你一個特寫，保證你青史留名。&rdo;

陸曄不情不願的：&ldo;那我不要你化，我去找思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