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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依我看,&rdo;丹尼斯提議,&ldo;讓我來是不是更好……&rdo;
&ldo;不行!&rdo;h一口回絕。
他們出旅館往南,沿著頎長的海岸線,在開闊的鄉間公路上開了幾英里。暴雨絲毫不留情面,鋪天蓋地當頭壓來,就連左方的海面也是洶湧滔天,一片白茫茫。但當h為避開一處毀損的路面而離開主路之後……
丹尼斯稍稍拉開窗簾往外看去。
又一道閃電令周逍景致在瞬間變得極為清晰。他發現他們正接近一片鄉間樹林,可以辨別出,路兩邊各自立著一根石柱。沒有圍牆,沒有界線,只是兩根石柱頂端各蹲著一尊雕像。前方濕淋淋的樹叢後,丹尼斯瞄到一眼他從未在英格蘭鄉間見過的東西。
那是一座塔,一座荒涼的高塔,由粗粗砍伐而來的木材建成。
四周一片昏暗,隆隆雷聲反響不絕於耳,震得人心神不寧,更令他懷疑自己的視覺。車身顛簸得厲害,貝莉爾不得不抓住丹尼斯好保持平衡;一隻車輪哧啦啦碾過泥漿,然後車身才勉強穩住陣腳。
h不時掃視著儀錶盤上的時鐘,一語不發。
&ldo;丹尼斯!那是什麼?你看見什麼了?&rdo;
&ldo;沒啥要緊的。&rdo;
貝莉爾附耳過來悄聲說:&ldo;他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你知道嗎?&rdo;
&ldo;一無所知。&rdo;
車內潮濕迷濛的氣息,從旅館借來的雨衣和橡膠鞋那股味道,擋風玻璃上不停甩動的雨刷,還有h那頭戴軟帽身披油布雨衣一動不動的身影,都把一股不真實感擠進他的腦海。身處茂密的樹從中,風似乎也已經靜止,他們仿佛出脫於這個世界之外。
h往右拐上另一條路,五分鐘後他們就離開了樹林的萌蔽,田野間風勢如潮,暴雨像鞭子一樣抽打過來。丹尼斯望了望開闊的鄉野,同時……
&ldo;貝莉爾,看見了沒?&rdo;
&ldo;看見什麼?&rdo;
&ldo;又一座怪塔。我是借著前車燈的光看到的。而且好像每個方向都有路可通。&rdo;
他們還是在竊竊私語,沒人敢打擾正在開車的h。濕氣潛入鼻腔和肺部,丹尼斯開始覺得這趟旅程會和時間之河一樣,永無止境地延續下去。突然,一間波型鋼搭成的小屋出現在眼前,漆成褐綠色,門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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