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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旖光心裡窩著火,他看著傅競澤,說不出是生氣多些還是難過多些,到了現在,傅競澤還是一副冷淡平靜的樣子。
去醫院檢查知道失憶是這樣。
提離婚是這樣。
說搬家也是這樣。
也不知道傅競澤是天生缺少情緒波動,還是他不夠格讓傅競澤失態,又或者從始至終是他在演獨角戲,被傅競澤誘著入了戲,帶他的人從未入戲。
&ldo;咱倆別處了,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好。&rdo;盛旖光言不由衷地沖傅競澤宣洩火氣,&ldo;咱倆之前能過成那個鬼樣子,再來一回也不能有什麼好結果。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哪個不比你貼心。前陣林醫生還說幫我介紹呢,十八九的實習醫生個頂個的有活力,能和我一起打球吃飯聊天,放假了還能旅旅遊。趕明我就讓林醫生介紹幾個。&rdo;
好樣的。
傅競澤想,這就是盛旖光的心裡話,難怪上次要強調個暫時,敢情早有了打算。
傅競澤聽見自己腦中有根弦斷了。
什麼欲擒故縱。
什麼給空間思考。
什麼徐徐圖之。
他早該記起來十八歲的盛旖光是怎麼個無法無天的混帳,根本不適合柔和的手段。
就該按他最陰暗的想法,把人抓到床上折騰到下不了床,沒力氣去招蜂引蝶,這樣人就還是他的。
盛旖光絲毫不知傅競澤針對自己調整的謀劃,他氣還沒消,看見傅競澤這張臉就來氣。
當下撇開傅競澤就往外面走,邊走邊在傅競澤傷口上撒鹽:&ldo;才不跟你回什麼家,回頭我下任男女朋友問起來不好解釋,我可得清清白白,不和某些人那樣不干不脆的。&rdo;
說話時盛旖光還在想自己租的房子地址在哪,或者回爸媽那裡湊合一晚再說。
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股大力帶了回去,傅競澤的胳膊像堅固的鎖鏈般將他牢牢鎖住,更離譜的是沒等他發出質問,就被傅競澤一把甩到了肩上。
盛旖光本就暈乎乎的腦袋這下是徹底晃成了一團漿糊,只知道自己在和傅競澤生氣不能和他走,用力蹬腿踹傅競澤。
可不管怎麼掙扎,傅競澤嚴嚴實實地扣著他,還既有禮貌地和費也南他們告了別。
門被傅競澤帶上了,費也南拉著郁原飛快跑到窗邊打量盛旖光的下場。
只見盛旖光被強塞進了車后座里,傅競澤動作乾脆地扯下領帶,接著一起鑽進去。
再之後,車身如一柄鋒銳的劍,劈開夜色遠去。
郁原惴惴不安地捏著費也南的衣袖,擔憂道:&ldo;傅競澤不會動手吧?不然我們,跟過去勸勸?&rdo;
費也南對著郁原真誠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假裝鎮定的:&ldo;不會,這才哪到哪。大一那會兒,小光弟弟氣人的本事比現在一點不差,啥事沒有。&rdo;
郁原將信將疑:&ldo;是嗎?可我覺得,傅競澤剛才的臉色看著不能善了,早知道今晚攔著點不讓小光喝這麼多了。&rdo;
費也南拍拍他的肩,篤定的:&ldo;沒事,等他酒醒了我就給他打電話。&rdo;
昏黃的車燈光里,盛旖光&ldo;唔唔唔&rdo;著蜷在車后座上,發不出一個成形的字眼,黑色緞面領帶被口涎浸濕,仍是牢牢地將他的嘴堵了住。
連雙手也被用皮帶隔著衣袖綁了起來。
盛旖光昏昏沉沉的,完全沒意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意識去尋覓將他弄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睛暗沉沉的,讓人心悸。
盛旖光從後視鏡里見著,連酒意都被嚇得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