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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一直不見再下雪,劇組沒有辦法,只好?燃燒經費,人工造雪。
蘇忘那場雪夜跪別父親的戲,也沒法再拖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她?原本還擔心,這次恐怕又要拖劇組的後腿,還不知道要重拍多少場才能過。
結果沒想到,陳導給了她?一頁紙,說是?新?改的劇本。
「還是?蘇老?師面?子大呀,竟然能讓某些人改劇本,開天闢地頭一回。」陳導笑?眯眯地看著她?,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
蘇忘沒顧上多想,快速背著新?台詞,心裡感覺好?多了。
沒多會兒,現場一切準備就緒,重新?開拍。
蘇忘穿著一襲紅色深衣,站在?蒼茫迷離的風雪中,有種遺世獨立的脆弱和傷感。
她?跪在?燈火熄滅的大殿前,含著眼淚硬聲道:「父王……祝您江山永在?,萬古長青。子嫃走了,永不相?見!」
她?離去的背影,悲傷而又決絕,卻又有種一往無前的英勇和氣勢。
她?是?要站在?燕王宮頂端的女人,胸懷千山萬壑,執掌整個西川。
一個畏畏縮縮,不把她?當女兒的父親,不要也罷。
這一場戲演得順暢,第一遍就過了。
陳導滿意地直點?頭:「劇本改得好?。」
季瀾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晚上回到酒店,蘇忘在?熱騰騰的浴缸里泡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暖和過來。
她?今天連續趕了一整天的戲,全都是?天寒地凍的外景,甚至還有一場墜落冰湖的戲,來回拍了五六遍,差點?沒把她?凍死。
吹乾頭髮?,換上毛絨絨的睡衣,她?剛想鑽進被窩裡休息,忽然門鈴響了。
可能是?助理去給她?買夜宵回來了,蘇忘拉開門,結果看到季瀾站在?外面?,手上還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
「季老?師?」蘇忘有些詫異,不知道他過來幹什麼。
季瀾嗯了聲:「能進去嗎?」
蘇忘猶豫了下,請他進門,一邊問:「您有事嗎?」
季瀾也沒吭聲,逕自走到茶几旁邊,將他拎著的那個牛皮紙袋子放在?桌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拆開蓋子,裡面?是?一個小仙女和魔法屋的蛋糕,又精緻又漂亮。
「聽說你今天生?日,我給你買了個蛋糕。」季瀾直起身,看著蘇忘,「祝你生?日快樂。」
「您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蘇忘有些驚訝。
她?的身份證是?後補的,生?日也是?她?自己胡亂填的。那時候她?一個人流浪在?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
直到後來和郁凇相?認,她?才聽他哥說,她?是?在?小雪那天出生?的,媽媽給她?起名叫「清清」。
「我是?聽你哥說的,我和你哥是?朋友。」季瀾笑?意溫和道,「他怕你在?劇組這邊太孤單了,沒人陪你過生?日,所?以拜託我幫忙,陪你一下。」
蘇忘眨了眨眼,有些感動:「謝謝季老?師,麻煩您了。」
「不麻煩。」季瀾用下巴點?點?沙發?,「過來坐吧。」
蘇忘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季瀾就拉個凳子,坐在?她?對面?。
她?低頭看著桌上的蛋糕,看著季瀾慢慢把蠟燭插起來,一根根點?燃,然後又給她?戴上一頂生?日帽……就像小時候在?電視裡看到的那樣。
蘇忘感覺挺奇異的……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過生?日。
小時候就不提了,沒那個條件。後來有了哥哥和嫂子,她?又總是?在?劇組趕戲。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