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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方他哥?&rdo;

&ldo;不是，是小方，村里不有個小方哥農家樂嗎?&rdo;於戎吼出了一腦門的汗，抬起手背揩了揩。只聽那車夫反問：&ldo;啥?你到底打聽的是小方還是小方他哥?&rdo;

這對話似曾相識，於戎笑出來，頷動下巴，說：&ldo;小方!&rdo;

車夫揚了揚馬鞭，往馬屁股上輕抽了下，道：&ldo;在啊，在啊，這不忙著他那個什麼，農家樂嘛。&rdo;

&ldo;生意挺好吧?&rdo;

&ldo;啊?欸，咋，你認得他?&rdo;車夫回頭瞥了於戎一眼。

於戎抱著背包，側著身子，挨著那車夫，說：&ldo;上次我過來，住的就是他們家。&rdo;

車夫一疑：&ldo;上次?他不才回來嘛!&rdo;

於戎道：&ldo;哦，他出遠門去了啊?&rdo;

&ldo;是啊，跑深圳去了嘛!&rdo;

於戎點了點頭，轉身和黎霄道：&ldo;小方，&rdo;他頓了頓，還是想笑，就沒加那個&ldo;哥&rdo;了，道，&ldo;就是之前我和你提過的那個聯絡人，以前去廣東那邊打工，後來回老家搞了個農家樂。&rdo;

黎霄小幅度地點頭，沒響，新的電話又進來了，他捏著眉心說英文：&ldo;不要再用這個藉口了，這和三個月前是一樣的問題。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責任，還有你需要搞清楚的是，是我和他創辦了這個品牌。&rdo;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的五官繃著，沉下了聲音，說：&ldo;不，你不會再見到他，永遠不會了。我當然有權力這麼說。&rdo;

於戎干張著嘴巴聽到這裡，本還想說些什麼，也就沒說了。他舔了舔嘴唇皮，掃了圈車上那另外一二三四個自拍的，刷朋友圈的，刷淘寶的年輕的，不年輕的男人女人，斜斜望向了外頭。

水泥路結束了，他們來到了泥濘的土路上，周圍的樹變多了，很高，很密，墨綠色的葉片挨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水產市場般的腥味。他們離河，離碼頭，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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