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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枝懶得再搭理他,他也沒再聊。
假期結束那天,她已經能小聲說話了,期中考也結束了。
午飯時間,顧思來找她,瞧她桌上一碗不麻不辣也不怎麼燙的麻辣燙,眉頭皺起,嘖嘖兩聲:「你這麻辣燙,沒有靈魂啊。」
左枝慢慢嚼著生菜,沒理。
顧思夾起一塊排骨,說:「校運會的事還沒完呢。」
「嗯,你還欠我一頓飯。」左枝說話還是有鼻音,「想吃燒鵝了。」
「行,」顧思應得爽快,「這周日請你去吃清榮樓的燒鵝,怎樣?」
左枝頷首。
顧思切入正題:「那天,於州不是撞了我,害我又撞到了你麼?」
左枝皺著眉看她一眼。
顧思恍然,給她做介紹:「於州就是體育班那個你說『長得挺有辨識度的』男生,我、22班的童憶然和鄭祥,高一上學期跟他是同班來著。不過我跟他關係一般,他和童憶然、鄭祥的關係倒是很好,以前是班裡鐵三角,據說打小一塊兒長大的。」
「我最後衝刺時,聽到於州喊童憶然的名字了。」左枝說。
「媽的!」顧思一筷子捅進雞腿肉里,義憤填膺道,「擺明是在陰我。」
「嗯,那你想想該怎麼搞回去。」
「你不一起?」
顧思這一問,把左枝為難住了。
這件事的確把她牽扯了進來,她也的確沖於州撂了話。
只是,她不確定要不要再把自己搭進去了。
顧思人緣好,要是跟22班和體育班的人幹起來, 22班肯定會出面挺她。
但左枝就不一定了。
儘管她是為了 28班的榮譽,負傷而戰的。
可校運會的特殊時期一過,大家該怎樣就怎樣,對她並未有太大改觀。
甚至,因為宋延琛待她特殊,又招來了一大波流言蜚語。
什麼「橫刀奪愛,跟昔日密友反目成仇」「知三當三攀高枝」的言論,甚囂塵上。
他們不敢明目張胆地發表言論,就一個個躲在私底下意淫腦補。
在這個註定不平等的社會上,摧毀一個女孩的成本真的很低。
簡單到無需真憑實據和理性思考,只需上下兩片唇一碰,無論是「外圍」「小三」還是「公交車」,亦或是其他盪丨婦羞辱類的言辭,就足夠了。
所以……左枝決定禍水東引,讓別人出面好了。
「你去找祁武說這件事吧。」左枝說。
顧思打量她,笑容詭魅,「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左枝聳肩,態度模糊。
顧思:「那不如找宋延琛,他處理這種事向來殺伐決斷,速戰速決。」
那不過是因為,他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式的破事上吧?
左枝不出聲。
顧思單手托著下巴,湊近她,拖腔拉調地說:「而且……我覺得,他好像真對你有意思。」
「他會娶我進門嗎?」左枝問得犀利。
顧思被懾住,沒話說。
後來顧思真去找祁武說了這些事。
具體過程,左枝不清楚,反正打架肯定是有的。
因為她去找倪半雪時,聽到主任將他們痛罵一頓,並且要他們做全校檢討了。
離開辦公室前,嘴角掛彩的祁武打她身前經過,給她比一個「ok」的手勢,渾身都是「放心,一切有我」的狂妄。
左枝當沒看見,表情始終很淡,只在和倪半雪聊天時,才難得鮮活。
2 2月9日晚,左枝如約來到清榮樓的888號包間。
到的時候,包間裡除了顧思,還有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