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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吃痛大叫,岑思若傻眼一瞬,左枝叫她快跑,讓她去報警。
「你他媽長得也不賴嘛!小、野、貓!艹你媽的小野貓!」
挺著啤酒肚的禿頂油膩男,兇狠著一臉橫肉,惡狠狠地撲向她。
左枝閃躲不及,被他推搡著壓至窗台,扛不住他至少兩百多斤的體重,更拼不過男人天生的蠻勁,活像一隻在鬣狗爪牙下拼死掙扎的孱弱小兔。
「岑思若!」她聲嘶力竭的喊聲響徹整棟樓。
岑思若即刻回了神,掄起兩條比麵條還軟的細腿,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砰!」一記摔門聲。
她愣住,僵硬地回過頭,看身後緊閉的房門,被自己剛剛下意識的舉動給嚇到。
屋內,細弱脖頸被人掐住提起,左枝難以呼吸,頭臉漲得通紅,眼裡的光彩,在房門甩上的那一剎,褪盡顏色,變得黯淡無神。
男人哈哈大笑,糙嗓刺耳,滿是諷刺:「她還知道要把門關上,給我倆騰出私人空間呢!」
不過是……條件反射而已。
左枝當時在心裡是這麼為岑思若辯解的。
怎麼也不敢想像,最好的朋友,會就這樣把她關在房裡,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她一手用力抓扯男人力大無比的手,一手往身後摸,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窗台上的這一盆綠蘿里,扎著一柄冰錐。
那是阿琳娜喝伏特加時,鑿冰用的。
只要她能拿到……只要把那柄冰錐,捅進身前這個男人的心臟,或者太陽穴、脖子……
岑思若幾乎是滾下樓的,破開單元樓的大門時,王娜來接她的車剛好也到了。
一見她形容狼狽,慌裡慌張地往這兒跑,王娜恨鐵不成鋼地推門而出,擰眉斥責她:「你怎麼搞成這樣?!」
「左枝!」她啞聲喊著,涕泗橫流,緊抓她手臂的那隻手骨節泛白,另一隻手顫巍巍地指向樓上,「媽媽!左枝……左枝有危險!你快救她!快救救她呀!」
「左枝左枝!怎麼又是那個左枝!」
王娜側身,擋去車裡后座那人的視線,沒好氣地在她腰上狠擰一把。
「不是叫你別跟她往來了麼!跟她那樣一個無父無母,還偷人東西的小雜粹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我求你!媽媽!」岑思若膝蓋一折,就要給她跪下,「她就在樓上,再不救她的話,她……她……」
她泣不成聲,最後只哭腔濃重地囁嚅出一句:「別說她了,我這輩子都饒不了我自己。」
「餵。」
一道冷淡清冽的男聲兀然響起,仿若炎炎夏日一縷捉不住的縹緲寒氣。
岑思若越過遮擋在身前的王娜,循聲看過去。
勞斯萊斯漆黑鋥亮,莊重矜貴,后座車窗搖下來,不見其人,但見一隻威風凜凜的杜賓犬把頭探出來,黝黑眼眸掃過她,無端端令人感到侷促壓迫。
前後不過一秒,一隻冷白如玉的手撫上杜賓犬的頭,五指瘦長骨感,比手摸還漂亮。
於是杜賓犬把頭調轉回去,接著,她又聽到那人說:「你剛剛說的是……左枝?」
「是!」岑思若膝行兩步,慌忙站起來,邊往車后座的方向走,邊急慌慌地說,「就在三樓!左枝她——」
還沒說完,還沒走到車後,車門忽地被人一把推開,那隻雄姿颯爽的杜賓犬「汪」一聲直衝入樓,她只覺一絲熱風倏忽而過,那人也下車,她甚至來不及打量他模樣,便見他風馳電掣進了樓。
只留一道頎長挺拔的模糊背影給她。
岑思若抬頭看一眼三樓,心臟驀地一緊,張口結舌——玻璃窗糊滿汩汩而流的血漬,猩紅了她的眼。
她下意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