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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沁抱著被子笑道:「剛好用來抵房租啊,要不你再出來走兩圈,把伙食費也抵掉?」
回應她的是浴室門「嘭」地被關上的聲音。
魏跡叉著腰站在洗手間裡看著自己高昂的小兄弟,氣得咬牙切齒,人家別的女人這時候都應該羞紅了臉裝成沒看見吧?!
到底還是累的,倪沁昨天一場高燒也燒掉了不少精力,兩人連煎蛋都懶得弄,啃了壓縮餅乾喝了牛奶之後各自洗了澡,又懨懨地靠回到沙發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魏跡到底還惦記著倪沁的那個觸目驚心的疤痕,連做夢都夢見倪沁渾身是血地倒在了陷井裡沒能出來,嚇得睜開眼睛,卻看見倪沁正躺在自己對面眼神柔和地看著他。
小心臟狠狠地撞了兩下,但該裝的逼還是要裝,只能若無其事地開口問她在看什麼。
現在飯也吃過了,坐在一起魏跡難免又想起倪沁的疤,又不好直接問。
有些事兒是不能問的,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痊癒了沒有,萬一心裡還沒過去呢,問了豈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多失禮啊。
不能明著問,那就只能在心裡自己猜了。
魏跡感覺自從大學高數考過了之後他從來都沒這麼絞盡腦汁過。
矮子的前男友知道矮子有這個疤,還覺得很愧疚。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疤跟他有關係?
矮子很怕下雨但又不怕水,經常去溪邊河邊的也沒見她害怕。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疤跟雨天也有關係?
而且這個疤又是刀傷,大白天的如果有人持刀傷人,那不是有病就是報復社會,估計會引起慌亂,新聞肯定早就報了,他們這群聊天打屁靠新聞消食的人都沒反應,肯定不是特大事件。
難道是晚上?
晚上,跟前男友有關的,雨天,矮子被扎了一刀。
魏跡每每有一點猜測就會扭過頭看一眼倪沁,而倪沁安安靜靜地舉著平板電腦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當他第無數次偷偷瞄過去的時候,倪沁說話了:「魏少爺猜得怎麼樣了?」
「什麼?猜什麼?」魏跡開始裝傻,目光亂掃。
倪沁把平板鎖了放在一邊,扭過頭看他:「不是在猜這個麼?」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魏跡趕緊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哦。」倪沁點頭,「不是好奇這個啊,我還以為你需要我給你講講的,不是就算了。」
「雨夜和前男友有關的刀傷!」魏跡一口氣說完他猜到的少得可憐的線索,然後眼巴巴等著倪沁解惑。
倪沁笑了,拍了拍手:「想聽?」
魏跡點頭:「想。」
15分鐘後,兩個人盤著腿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魏跡甚至還泡了茶,擺了幾袋零食,準備聽一個漫長的故事。
這件事聽完,也許他就能更了解倪沁了吧?
倪沁端起魏跡泡的茶,慢悠悠抿了一口,眉心微蹙,老實說,茶葉放得有點多,喝著有點苦。
不過魏少爺肯主動幹活估計都是看在她那個故事的面子上的。
行吧,就別吹毛求疵了。
她又喝了一小口,笑著問:「準備好了?」
「等等等等!」魏跡突然傾身伸長手臂,從茶几上撈了個紙抽過來,「好了,給你準備的,講到不開心的地方就哭吧!」
說完看著倪沁面無表情的臉,魏跡「啪啪」拍著自己的肩膀:「不用不好意思,昨天那麼狼狽的樣子咱們互相都見過了,還怕什麼啊,有什麼不開心的別自己憋著,你這個人就是太愛逞強了,多哭哭排毒知不知道,咱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魏少爺寬厚的肩膀借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