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页)
�氐酶�霰Ρ此频模���嗣蛔及牙贤菲�鲂脑嗖 �
在零下15度的积水潭,陈麦急出了一头汗。回忆过程,觉得是丢在路边,八成是和1607宿舍的田晓玲的箱子搞混了,只拿了她的上来。但5402宿舍已经空了,无人可问。老六就让他问田晓玲同屋的辛兰,说她还没走,田晓玲的箱子和你的一个样,也许被拿回了她们宿舍。
吉林来的辛兰算半朵校花,开朗而美丽,有一笔好看的硬笔书法,人虽温柔,却略带高傲,一笑就露出几乎全部的牙齿,只可惜笑声带点东北口味,尾音总有粉条的味道。辛兰入学才半年就蜂围蝶绕,慕者无数,各届师兄花招迭出要将之拿下。听说她父亲原是燕京大学法律系教授,那一年惹了事,现在仍在蹲班房。她母亲在另一所大学教社会学,现在美国定居。辛兰并没有随母亲同去美国,而是考上了法大,要念完大学再作决定。其他的事,传言里就没有了。
陈麦对这个经历和气质都很独特的女孩子颇有侧目,但他和骆驼有了那一场,感情弄得跑肚拉稀,和谁也提不起精神。辛兰口齿伶俐,舌头比眼珠更为机灵,经常说些很聪明的傻话。男人们吃这一套。她独特的聪明构成了出众的魅力,显出大一孩子未有的成熟,但这成熟却排斥着陈麦。他不喜欢她的这种聪明,与她交往总觉得被拖入一场游戏。后来他的想法变了,怀疑起自己的虚伪来,认为是自己的酸葡萄心理在作怪。他意识到这一点,就决定要么离她远远的,要么将之拿下,他是个无法忍受只闻些葡萄味道的人。
老六一说,陈麦眼前一亮,辛兰的脸浮上来,像看到藏在墙角的一朵花,他竟温暖了一下。
入学后三个月的班级排球赛上,陈麦一记扣杀,扪在某高个女孩观众脸上,将一张粉脸打得稀里哗啦。他忙去道歉,用矿泉水去冲洗她睁不开的眼。这女孩高得像只骆驼,他要踮着脚才能冲水。骆驼一只眼肿成了桃子,眼珠子血丝密布,活像港片里的女鬼。陈麦觉得责任重大,给她买了眼药,之后还去她宿舍亲手上过一回药。三天后,骆驼摘掉纱布,长回原形,竟不难看。她们屋老大说这一球还打精神了,更神奇的是骆驼那只肿眼由单眼皮变双眼皮了。
骆驼并不怀恨在心,眨着双眼皮直勾勾瞅他,说看不出你这小样,力气竟这么大?二人东聊西扯便熟络了。骆驼是个爽快人,很快就约他打球,约他吃饭,约他看电影,然后就约他傍晚去军都山下散步。老六说这是鸿门宴,你定有去无回。陈麦说我正好饿了,管他什么宴,吃了再说。
骆驼轻车熟路地三拐两拐,就到了军都山下的小树林。黑暗中,他还在琢磨是不是背一首诗活跃气氛,骆驼那根肥腻的舌头就钻了进来,游荡如邪恶的蛇。陈麦周身发冷,命根发热,像被一根舌头猥亵的童男,又像被女鬼缠住的书生,颈发上指冠。骆驼将他压在一棵大树上,⒌㈨②几乎连人带树抱在一起。风沙沙地响。他听到血流向下体的声音,听见那里一截截地顶起来和骆驼摩擦,这些声音掩盖着骆驼夸张的呻吟。一群野物逃出树丛,向山坡上跑去,它们脚步轻盈,回头的眼五颜六色,像幽浮的鬼火。
本来是一次森林初猎,这猎人却险些被猎物强暴。法大方圆不过十里,半夜开窗放个响屁,没准全楼都听得见,更别说那么大声的呻吟。很快就有哥们问起他:听说你被骆驼在小树林里办了?可惜,可惜啊!
陈麦百口莫辩,越描越黑。他对天发誓,只有上半身前戏,绝无下半身越轨。人们又说可惜可惜,那妞身材不错,怎么说你也把她办了再走啊?老二长在谁身上你都忘了?89级的老薛更是过分,说你干了不对,不干更不对,要干就要干赢,杀敌人个丢盔卸甲,别给咱老乡丢人才好。
陈麦半个月缓不过神来,不管是打饭还是上图书馆,甚至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