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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掌门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只是心中冷笑一声,暗骂一声他白日做梦,心中暗道:“我虽然碍于门规不能收徒,但是却怎么也要让此子拜入鬼荡一脉,如此可保我一生掌门不败。”
他这边打着算盘,却突闻身旁那老妪冷不悦的冷哼一声,道:“如此灵根,我刺白山一脉也是势在必得。”
鬼谷一脉散主立刻冷哼一声,道:“刺白散主,莫要忘了你先前说过的话。”
刺白老妪一怔,回神,脸色阴晴不善,豁然回身盯着那灵根绝佳的少年,寒声说道:“若不是你,我怎会许下那诺言?你该死!”
此话登时让那灵根绝佳的少年心中委屈不已,但却不敢反驳,只是更加憎恨杜浚。
而那一直未曾开言的老者定然是鬼荡山一脉的散主了,他未出言争抢杜浚,只是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那位出自鬼荡的玄阴掌门,那掌门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鬼荡散主暗暗得意:“此子乃是九煞,若是入了刺白鬼谷两脉,不出十年,恐怕就能登上支脉首席,再十年,便是我鬼荡一脉的玄阴首席燕竹也不见得能降服此子,那时他掌门地位不保,此果必定非他意愿,又怎肯埋下种子?”
此中的曲折,剩余的两个散主又岂会不知,只是他们纵然有千般为难,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杜浚划入门下,不然,鬼荡一脉来日必定更为昌盛。
就在这时,那老妪盯着杜浚头顶之上正在消散的龙之九子,忽而皱了一下眉头,口中颇为不解的“咦”了一声,快步上前,来到杜浚身旁,二话不说,屈指弹出一抹寒绿没入了杜浚的双眉之间。
这一举动,登时让所有的人皱起了眉头,但是看那玄阴掌门并没有阻止,旁人也不好阻拦。杜浚长舒一口气,悠悠醒来,左右瞧上一番,便想起了选前的事情,心中顿然惊慌起来。
“咦。”老妪却好似颇为惊奇,看了杜浚片刻,弹指又是一抹寒绿,只是不过一息,她忽的身躯一震,脸色顿白,张口喷出一口灰黑的热血,形若妖魔,口中却凄厉的叫道:“是谁?是谁以大神通毁了此子的灵根!”
刚刚醒来的杜浚忽闻此话,登时脑中轰然一痛,嗡然一声,一片苍白。他嘴唇惨白,微微颤抖,心中更是大叫一声:“父亲,你好狠呐。”
大殿中沉静了下来,只有那老妪不甘的质问着。随着老妪的凄厉的呼叫变的薄弱,这大殿之中顿然陷入了一股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为杜浚的少年的身上。
有人惋惜,有人窃喜,有人难以置信,甚至还有那长舒一口气的、大有人在,无论怎样的作态,在他们的眼中,就好像看到一个原本高高在上,傲不可攀的神祗跌落凡尘,当这神仙变的比他们现在还都不如的时候,逐然让他们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痛快来。
久久,静默的大殿中响起了玄阴掌门略带惆怅的声音:“此子拜入鬼王谷,只是既然鬼谷已经当先挑选了此子,剩余的那灵根绝佳的女童便拜入鬼荡一脉,男子拜入刺白,如此才公平些。”
“此子虽然灵根被毁,却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攀比的,尤其那九煞之气,来日定然兴旺我玄阴,还望鬼谷散主善待此子……便赐个内宗弟子的名分吧,修为与否也莫要强迫于他了。”
鬼荡一脉那个枯槁老者的散主闻听此言,登时‘嘿嘿’一笑,悠悠说道:“鬼谷好福气啊,旁的弟子都是经历了重重磨难,历经杀身劫难之后,才可得内宗弟子如此殊荣,却不想鬼谷今日便得本门十代弟子中第一个内宗弟子啊,可喜可贺啊。”
这话端是歹毒,让那鬼谷散主脸上的肥肉一阵怒颤,却无言以对,只好怒目相视。
殿堂中央,那名为杜浚的小孩忽的握紧了双拳,紧咬着牙关,内宗弟子,别的小孩可能为此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