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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辦公室里，點了根煙，腦海中又浮現出前天晚上看到的時逢生的臉。從照片上看不太出來，但從某些角度來看，那簡直是一張讓他職業病都犯了的臉。

趙西嶼把一串數字發到了羅浮的手機上。

羅浮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ldo;你發的什麼東西?讓我幹什麼你叉叉的要說清楚啊。&rdo;

趙西嶼吐出一口煙霧，臉上的表情藏在煙霧裡，隱隱約約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ldo;我在找一個人整容前後的資料，看那效果應該是在我這兒整的。資料太多了，我不想翻過去，你來找吧。&rdo;

&ldo;……啊?趙西嶼你有病吧。我一分鐘接私活兒可以幾十萬上下，你讓我幫你翻資料?我是你的小蜜還是跟班?&rdo;說完以後，羅浮&ldo;嘖&rdo;了一聲。

&ldo;什麼資料?&rdo;

&ldo;我給你的是醫院資料庫密鑰，你在裡面找找。&rdo;

&ldo;找誰?&rdo;

趙西嶼沉默了片刻，輕飄飄道：&ldo;時逢生。&rdo;

&ldo;我叉!&rdo;

趙西嶼已經很久沒抽菸抽到喉嚨發痛的地步，眼看著一包煙都被抽完了，他不得不又翻出了棒棒糖。雖然嫌棄這甜膩膩的味道，但好歹能讓嘴裡和心裡不那麼空蕩蕩的。

羅浮還是沒有聯繫他，他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屏幕亮了，又滅了，反反覆覆好幾次，突然的來電畫面嚇得他手一抖，手機差點摔到地上去。

林茜茜。

趙西嶼把棒棒糖從嘴巴里拿出來：&ldo;餵?怎麼了?&rdo;

林茜茜似乎正站在陽台上，背景里全是風吹的聲音。趙西嶼一猜她就是剛起床，穿著條睡裙就到處跑，剛要順口提醒一句，卻聽林茜茜道：&ldo;時逢生和朱聲聲要去慶城泡溫泉，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兒。&rdo;

&ldo;就他們兩個人嗎?&rdo;

&ldo;說是讓我也去，但我還沒回復答應。&rdo;

&ldo;對，老羅說過，你身上這定位裝置始終有局限範圍。到了慶城，那假冒偽劣產品指不定就失靈了。&rdo;趙西嶼抿了抿嘴唇，被棒棒糖甜到皺眉，&ldo;你別去了，就留在川城。&rdo;他咳了一聲，&ldo;有個事兒沒跟你說，我剛好在讓老羅找……&rdo;

&ldo;我當然不會去，我只是在猜測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林茜茜輕輕地吸了口氣，&ldo;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在時逢生面前一點一點暴露的全過程。這次的員工福利，也是他為了在我身上達成某種目的而策劃的。這些我都清楚的知道，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我，所以他的懷疑似乎也不是很重要。如果有必要，我還是會不惜所有代價……&rdo;

&ldo;我明白。&rdo;趙西嶼道，&ldo;林茜茜，不要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rdo;

林茜茜似乎楞了一下，接著趙西嶼聽見她低聲嘆了口氣。

趙西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反應過來似的：&ldo;剛才你說什麼?不惜一切代價?&rdo;

&ldo;對啊，反正我也沒什麼可給他的。&rdo;

&ldo;那他要是讓你親他呢?&rdo;

&ldo;親。&rdo;

&ldo;那他要是讓你說喜歡他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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