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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讓我坐壞了的椅子?」
alpha的聲音壓得很沉,但怒氣卻像是化成了實質,隨著他高挺的鼻尖,就快要頂到余漁的臉上了。
「不,我……沒有。我,我……」余漁被拽的踉蹌幾步,與alpha之間的身高差,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對方扯著衣服提起來了似的。他說話不自主地磕絆起來,雙腳就要離地的感覺,讓人驚慌,失去了安全感。
他下意識地去掰陸銘緊扣在衣襟上的手,卻只沾了一手血。
alpha的力氣太大,手像是鋼鐵焊鑄的一般,余漁用盡了全力,也沒辦法撼動其分毫。
「……那個、椅子是壞的,我不知道……」余漁小聲地解釋道。
「故意整我?」陸銘的怒火併沒有因為余漁的解釋而消散,他莫名地感到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起來。
質量堪憂的吊帶裙在他的手勁兒下被扯得失了彈性,徹底變成了大號抹布。oga瘦削白皙的胸膛卻占滿了他的視線,明明屋子裡和沒有照明燈沒什麼區別,陸銘卻仍被那抹冷白晃了眼。
還有抓在自己手上的那雙手。又細又軟,冰冷冷地,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顫抖,就像是什麼柔弱的小動物一般……像是狗崽子一般,招人疼惜,又讓人厭煩。
最後,還有那種滿含了恐懼信息的墨蘭香,和自己的信息素不分你我地糾葛纏繞在一起,就好像,他在和這個oga……
不,太噁心了!oga太噁心了!眼前的這個人讓他厭煩!
他應該一腳把手裡的這個人踹開,打斷他的鼻樑,踩斷他的肋骨,讓這些oga在醫院的急診室里後悔他們所做的一切!
不,不對。
眼前的oga不是那個人。
紅著眼的alpha將後牙槽咬得咯吱作響,忽然加劇了釋放的威脅性信息素。
陸銘暴躁地一腳把仰倒在地的椅子踢到牆上,被砸碎的牆面簌簌地掉著大塊大塊的牆皮,那把椅子則徹底變成了一堆木條殘片,報廢了。
木椅「死前「的悲鳴在鬼屋裡傳開,震耳欲聾。
alpha的樣子太過嚇人。
余漁本來還在掰扯陸銘的手停了下來。
他見過陸銘一酒瓶子砸在他父親的頭上,見過陸銘釋放信息素對其他人進行施壓,見過陸銘一棍子敲斷了潘豪的手臂……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alpha是個「兇惡」、「暴力」的存在。
但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陸銘的怒火。
被憤怒所支配的alpha像是最兇惡的野獸,令人恐懼。
巨大的聲響激發了余漁的應激反應,他緊閉雙眼,縮起了肩膀。
陸銘踹過凳子後,一時再沒了動作。
但余漁仍舊一動都不敢動,別說繼續解釋,他甚至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喂!小哥,別衝動,別衝動!」
「先把人放下,有什麼問題咱們好好說……」
終於,聽到這邊響動的其他工作人員及時趕到。
「小兄弟,這個椅子真的不是我們故意的。它原來確實是好的。」
「對對!是上午有個反應比較大的客人,被嚇著了,拿這東西自衛,把凳子腿砸壞了,我們還沒來得及修……」
「是啊,就上午的最後一組,還差點砸到那個演小芳的姑娘。」
……
發怒的s級alpha很可怕,趕來的工作人員都不敢輕易上前,但也仗著人多,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解著。
「您,先把我們的人放下來……」終於,還是有大膽的人,緩緩上前,拉住了陸銘鉗制余漁的手:「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