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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之所以配合我,是想看方霽的反應。」蔣新柔還是說了,「結果你也看到了,方霽真心實意祝福你。」
「嗯,和池傑一樣。」
蔣新柔一下變了臉色,「那是他看穿了……」
紀時晝點點頭,臉上還殘存一點笑意,「同樣都是試探,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時間過去半分鐘,蔣新柔回答:「至少我不像你那麼卑鄙。」
紀時晝雙手交疊等她繼續說。
「讓方霽來曙城,房子、工作都不是他自己的,你把他圈起來,只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活動,一旦有什麼越矩的行為,你都要把他拽回來,讓他自己承認錯誤……紀時晝,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扭曲了嗎?」
「又有什麼不對?他欠我的。」
蔣新柔整個人一縮。
不止因為紀時晝的語氣,還因為他說得沒有錯。
方霽把最在乎的家人,把媽媽和小弟弟留在犁縣了,心甘情願跟著紀時晝來到曙城。
是方霽欠了紀時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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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霽:睡覺抱抱是很正常的!
紀時晝:警惕所有試圖拐賣狗狗的人類
第18章 「你先放開我」(過去)
「方霽,隔壁那小子真纏上你了?」
方霽剛從籃球場上下來,頭髮絲里都滲出汗,劉航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似乎等待許久,上來就問。
方霽咬了咬下唇,步子沒停,依舊大跨步往台階上邁,「他有病。」
他是真覺得紀時晝有病,偏偏是個大城市來的少爺,誰都不敢招惹。
六月,整個犁縣熱得離譜,像碳烤過,操場上打籃球的一幫小子連半袖都不穿了,好幾個裸著上身,畫面毫不美觀。方霽即便是在夏天也規規矩矩,連背心都不穿,清一色長褲半袖的打扮。
劉航跟在他屁股後面,「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整你?」
方霽終於停下來,轉回頭問:「為什麼?」
劉航來勁了,擠眉弄眼:「那還用說,陳哥帶人把他給打了,你又當著他的面認下來了,他記仇唄。」
方霽走到水池邊沖涼,先把衣擺掖進褲腰裡,以免又蹭髒了,聽劉航的話有幾分道理。
以往見了紀時晝都是躲著走,接下來幾天沒有碰到紀時晝,方霽到處找人。
沒別的意思,他就想跟紀時晝說清楚。
當初當著導員的面沒辦法說實話,私底下講還是可以的。他趁早說清,紀時晝趁早認清自己找錯了報復對象,趕快滾蛋走人。
方霽獨來獨往慣了,和陳響他們都沒有太多交流,紀時晝每次無視一堆人,只認準他的行為,讓他說不出的彆扭。
上一次還拿走他的煙問他怎麼抽,方霽煩得要死。那小子才十六歲,抽個屁的煙,聽其他人說成績還挺好的,不好好學習老是盯著他算怎麼一回事?
結果隔了整整一周方霽才再次見到紀時晝。
少年還是那身黑白的校服,乾淨得近乎刺目,一走近衣服上一股洗衣液的香。衣衫整潔,眉目俊朗,只是過個馬路都引來一群大爺大媽的側目。
這儼然成了小縣城的一道風景。
紀時晝不屬於這裡,和方霽不是一路人,從來不是。
跟隔壁院校的學生最好不要扯上關係,這是方霽撿手鍊得到的教訓。
可老天爺仿佛在說這還不夠,教訓是要他得到領悟才行,他現在還沒有悟。
紀時晝旁若無人地走過來,讓對面的人讓出位置,自己坐了下來。
給他騰地方的人是個大二學生,比方霽都大,紀時晝說「麻煩讓一下」的語氣過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