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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棠眼皮子一跳,「那些人什麼症狀?」
那人答,「咳嗽、咯血、盜汗,胸中疼痛難忍,像癆病卻又不是,據說是毒!」
「閒居」並非尋常毒物,毒性劇烈,然而所用毒草也十分珍貴,即便傾盡整個野渡縣的財力,也未必能製得成,更不可能用在這些普通百姓身上。
除非……
沈棲棠看向神子澈,男人也輕蹙著眉宇,似乎在思索什麼。
不應當,他不是這種人。
國師向來心憂蒼生、愛民如子,不會這麼做的。
神子澈注意到他的視線,抬手招來侍衛,低聲叮囑了幾句。
「沈姑娘,主子讓我們來幫忙,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您儘管吩咐!」
「成,把酒錢付了。」
「……」
第4章 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醫館裡的地窖里也藏了烈酒,倒不必特意從客棧搬。
卻說金材極被灌了三大碗燒酒,又被嗆了一下,倒是重新開始喘氣了,臉色也稍好些,好歹不再像副死屍。
眾人幫忙將他也扛到了醫館裡安置,老大夫捻著鬍鬚,驚詫,「沒想到烈酒當真能解此毒?」
「沒解,只是暫時拖住了。」
才一個時辰,中毒的人就占滿了整個醫館。
儘管神子澈派人通知官府封鎖了各個水源,但新送來的病人卻並未減少,拖延絕不是長久之計。
再這樣下去,別的不說,酒窖都要空了。
沈棲棠有些煩躁,「你們守著病人,我出去一趟。」
醫館後院栽了兩株海棠,正值花期,淺淡的香氣與花瓣四散在風裡,若有似無。
神子澈站在樹下,神情莫測。
沈棲棠開門見山,「你到底為什麼來野渡縣?」
「傳言野渡縣有一名神醫,醫術高超能解百毒。我奉陛下之令,前來請神醫入京。」
「哪裡來的傳言?」
「宮中一名女官的妹妹嫁到野渡縣,年初夫家中了毒,是你救的。」
「這我哪兒能記得!」沈棲棠咕噥著,小聲,「還好他們都不知道我叫什麼,要不然兩年前白死了!」
「……」小騙子,倒還敢主動提兩年前!
沈棲棠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岔開話題,「所以這件事與你無關?」
神子澈蹙眉,暫且沒與她計較,「自然無關,不過『閒居』之毒非同小可,我聽你說只是暫時拖延,當真無藥可解麼?」
如果不能解毒,那這些人豈不是早晚都得死?
「不至於。與你無關就好,這玩意兒要解也容易,只是藥引這裡沒有。你手底下,可有擅長輕功的高手?」
「去哪裡?」
「南域,去借多情蠱。」
神子澈一怔,「多情蠱也是至毒,你是想以毒攻毒?」
「嗯,只是要儘快。」
她看起來全然不像是沒把握的樣子,竟是篤定多情蠱能解閒居之毒。
「你怎會知道這些?」
「我曾在機緣巧合之下見過《百毒經卷》的殘頁!」沈棲棠訕笑了兩聲,「總之,就是這樣!你快想辦法!」
「好,南域距此五百里,三日來回。但是……」
他一抬手,沈棲棠這才發現對面的屋頂上藏著一個暗衛,她先前竟然一無所覺。
那暗衛早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收到指令,立刻便飛身離開。
沈棲棠聽他話里轉折,隱約覺得不妙,「但是什麼?」
神子澈笑了笑,微涼的指尖輕輕點在她右頰上,二指稍稍發力,擰住。
「我就知道你裝睡!睚眥必報!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