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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被他們這些不思進取的無知小輩給氣的!
付知凉怒目而視,卻口不能言。副堂主會意,摘了他口中的枷鎖,「在開始之前,付長老似乎有話要說?」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速速將鎖解開?你們這是要欺師滅祖,幫著外人殘害同門師叔嗎?!」
「恕難從命,影堂只聽門主差遣。」副堂主笑吟吟的,「不過,如果長老足夠配合的話,我們自然就不用動刑了。」
「糊塗!你們幫著朝廷,吃裡扒外,這是要毀掉老門主的畢生心血嗎!我們追隨老門主殫精竭慮,還不是為了上邪門的霸業?!你們卻甘心屈居於朝廷之下,成為他們的鷹犬!」
「江湖事江湖了,與朝廷勾結的可不是我們啊。」副堂主望著他,目光戲謔,「看來,長老不夠清醒。倘若要謀天下,您該去考個功名。我們江湖草莽一身自在,來去無拘束,誰會願意被這個皇城拖累?」
……
刑室外,護法的眼神有些複雜。
沈棲棠倚在門邊,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談話聲,一哂,「果然是從摘星樓出來的人,一口一個『朝廷的鷹犬』,氣勢可不比凌大哥弱。」
她聲音很輕,身旁,神子澈低笑,「凌雲訴與朝廷對立是意氣用事,太蠢。這位付長老倒是很聰明,利用他所蔑視的人達成自己的願望,也算一舉兩得,難怪他會和摘星樓一拍兩散。」
「……對自己舅舅就不能客氣點。」沈棲棠小聲嘀咕。
「沒必要對他客氣。」
青年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刻薄的話到了嘴邊,到底是沒說出口。
護法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輾轉,放棄去聽刑室里的動靜,小聲打聽,「你們說的,是我想的那個『凌雲訴』?」
「對啊。」
「那,我能見見他嗎!」護法死死壓著嗓音,興奮不已,「你們有所不知!我剛闖江湖那會兒,還去過摘星樓!可惜他們不要用毒的,連凌教主的面都沒見著,就被趕出來了……」
沈棲棠沉默了。
上回在姜不苦那裡投毒的,也有他一份。
不見面還能活,要是見了面……
沈棲棠不禁想起凌雲訴屋裡的弓弩,訕笑,「江湖這麼大,說不定你們已經見過了。想像里的才是最好的,見了面就沒有期待了。」
「可——」
護法還想爭辯些什麼。
混亂的動靜從出口傳來,神子澈制止他,低聲,「來了。」
三人連忙往暗道更深處退去。
一群黑衣人手持火把,躍入暗道之中。
這些人行動都訓練有素,不似江湖中的閒散勢力。刑室中,影堂的人也已經聽見了聲響,迅速從暗室中撤離,沒入黑暗。
黑衣人直接用利刃斬斷了玄鐵鏈條薄弱的部分,將付知凉劫走,並在出口處放了把火。
暗道盡頭還有出口,繞出去,甚至比他們走正門更近些。
幾人蹲在道旁的小樹叢里,見黑衣人扛著虛弱的付知凉往城郊的山林里走,立刻按計劃分頭行事。
沈棲棠輕功越來越差,便沒有跟上去,而是由兩個早在樹上等候的暗衛與影堂的人一起分散跟蹤,而他們自己,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書樓三層的雅間。
護法盯著窗邊眺望的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那啥,我們到這裡來,就是杵著看風景?這大好的時機,我們在這兒休息,合適嗎?」
「沒有啊。」沈棲棠撓頭,一指不遠處山腰下的宅子,「這不是正盯著麼?」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能將那座宅子庭院裡所發生的的事盡收眼底,四面的小徑上的狀況也還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