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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對方邊戰邊退,在喬樟靈活的進攻下,一個個由價位組成的防線很快陷落。
瑞爾斯不由出聲問道:「你剛才怎麼知道自己跳進去不會被套牢?」
喬樟手下不停,說道:「任何大資金在運作股票的時候,總會留下一些痕跡的。或許大多數人都看不出這些痕跡,也就沒有準確的判力,但有些人,還是能輕易捕捉到的。」她笑了笑,又道:「痕跡即使再淡,也是痕跡。」
痕跡即使再淡,也是痕跡。
瑞爾斯接道:「所以,你就是那極少數能捕捉到這些痕跡的人?」
喬樟沒有否認,笑道:「除此之外,我還多了一項本事,我能根據這些微不足道的徵兆,來計算莊家的成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次次都估對你的操盤計劃和股票底線值嗎?現在我告訴你咯,就是這個道理。」
道理很好理解,可做起來卻難如登天,瑞爾斯不禁追問道:「你這么小,究竟是怎麼練出這本領的?」
「很簡單。」隨著對手的步步緊逼,喬樟手下的速度逐漸快了起來,但這並沒有影響她輕鬆的說話,「只要把全世界主要金融市場三十年來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的指數走勢圖都徹底研究一遍,就能看出其中的內在規律和門道了。」
瑞爾斯嘆了口氣,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大腦絕對是異於常人的。
開玩笑,能把三十年來全世界多如牛毛的股指按一分鐘為刻度統統研究一遍,那絕對是只有計算機才能具備的腦容量和信息處理水平。
不可否認,這世界上的確存在那麼幾個能把其他人都氣死的天才。
瑞爾斯想了想,又問:「那你預測市場運動的本事又是跟誰學的?」
三天以來,瑞爾斯按照喬樟給他出具的那份市場預測報告來調度美林的金融運作,竟然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這比他這個華爾街老手預測的還要準確一些。
如果說單支股票的趨勢還好拿捏一點,大盤指數卻難以估算的精準,瑞爾斯很想知道喬樟是如何做到的。
但喬樟這次卻沒有爽快的給出答案,她只是笑道:「瑞爾斯先生,你不覺得,向一個正在戰場上拼殺的主操盤手問這問那的,是一件很不體貼的事情嗎?」
瑞爾斯瞧著她專注的神情,歉然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隨後便不再說話,辦公室里只剩清脆流暢的敲擊鍵盤聲。
四點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了。這一天,信孚銀行費勁周章,卻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喬樟從椅子上站起來,根本不打算多留一刻,「我該走了。」幾乎是同一時間,那輛銀色的轎車又穩穩地停在了美林證券的樓下。
瑞爾斯似乎不想她立馬走開,便問道:「你估計明天他們會怎麼樣?」
喬樟道:「我不知道。」
瑞爾斯詫異道:「你不知道?你就不想一想,明天該怎麼對付他們?」
喬樟好笑的看著瑞爾斯,說道:「那也是明天該操心的事情,怎麼,瑞爾斯先生是想讓我加班嗎?我們的交易里可不包含這一項,即使給加班費我也不干。」
瑞爾斯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這裡的女孩兒。」
喬樟笑道:「你這不是見到一個了嗎。」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那麼,明天見吧。」
「明天見。」辦公室的門被關上。
瑞爾斯瞧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划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走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銀灰色的奔馳轎車已經揚長而去。
他又慢慢點起一支煙。
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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