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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沒有回頭,因此也並沒有注意到,喬易白就保持著那個委委屈屈的小眼神,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她不記得他了。
即使隔得這麼近,依然沒認出他來。
難過。
想讓小崽子們站四個小時軍姿。
喬易白帶的是土木班的學生,眾所周知這個專業陽盛陰衰,校方更是知道喬教官訓起人來可以說是冷心冷情得嚴苛程度,是以直接給他安排了這屆新生里唯一的一支「和尚軍團」,整個隊伍里清一色的男生。
男生們在一定程度上比女生能吃苦,但也更叛逆,更有股不服輸的勁兒。
喬易白帶著的這支隊伍也不是沒想過反抗,更有自詡強壯的人看著喬易白略顯單薄的小身板,吊兒郎當地提出過單挑,喬易白愉快地同意了,並在隨後的十分鐘內實力碾壓。
殺雞儆猴還是很有效的,更何況喬教官還是一個懂得恩威並施的人,雖說時刻頂著一張冷漠臉,但所有嚴苛的訓練都只在規定時間,休息的哨聲一響就立馬放人自由活動,也不像別的教官一樣有時只能原地動動腳踝。
小崽子們對這個有實力的教官還是有些敬畏的。
這會兒見喬教官回來後明顯有要虐人的傾向,一張冷漠臉更是嗖嗖地散發著寒冰之氣,和尚班的成員們一個個欲哭無淚。
教官是塊百鍊鋼怎麼辦?要如何讓他溫柔點?急!在線等!
沒有人知道,這位看似百鍊鋼的喬教官,七年前還是個會因沒有父母的陪伴而偷偷抹眼淚的小哭包,因為生命里曾出現過一個虞歡,他才讓自己一日日地強大起來。
想陪在她身邊,想做她近旁的一株木棉。
與喬易白那邊的低氣壓不同,虞歡這邊正一邊走,一邊慢慢回味殘留在指尖的觸感。
直到抵達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虞歡才轉過頭來,就看見苗苗同學脖子上同樣掛著相機,笑得像朵怒放的喇叭花:「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手感很棒?」
虞歡也笑:「挺好。」
就是總感覺哪裡不對……
是哪裡呢?
好像是……沒有呼吸?
是了,在虞歡手碰上他腰的幾十秒里,手下的觸感一直平平靜靜,沒有任何的起伏。
喬易白一直在……憋氣?
想到這裡,再聯想一下那雙眼睛,那雙前幾次看到都眼神淡淡的眼睛,眼角微微泛紅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心尖痒痒。
「嘿,想什麼呢老虞?」苗苗見她許久不動,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
「啊,沒事。」虞歡回過神來,又露出歡爺式微笑,「怎麼了小妞,終於發現小男朋友不靠譜,準備投向爺的懷抱了?」
苗苗的男朋友叫孫宇,大三,是個高高瘦瘦的北方男孩兒,兩人半年前認識,並火速進入熱戀。這倆人談起戀愛來膩膩歪歪,一碰面就雙雙開啟無腦模式,虞歡向來是能避則避。
孫宇比她們倆低一屆,也是軍訓團的成員,現在已經升到「連長」位了,這次軍訓就抱著個文件夾在場地各處巡視,當然,旁邊還跟著自家室友苗苗。
虞歡一早就知道,苗苗這個制服控,打軍訓第一天起,就帶著相機偽裝成拍攝小分隊,跟在自家男友身邊無差別撒狗糧。被派來混經驗後之所以沒有找苗苗一起行動,就是不想上趕著去被秀一臉。
「哦,我家小宇看我端相機太累,讓我找個陰涼處歇會兒。」
虞歡:「……」
然而狗糧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兩人在樹蔭下尋個台階坐下,閒閒地又聊了個把小時,直到操場中心傳來了長長的哨聲。連吹三下,意味著上午的訓練結束,吃飯時間到了。
幾聲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