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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之內喬易白被虞歡放倒三十七次,被壓在地上起不來十三次,被一看情況不對就耍賴的虞歡咬耳朵三次。
虞歡到底是女生,力氣和身體強度上總要輸喬易白一籌,只是靠著多年學武練就的巧勁,再加上喬易白年紀尚輕,男生的優勢並不能很好的體現出來,一對一地打起來虞歡倒是少有打不贏的情況。
幾個小時下來兩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虞歡偏過頭看喬易白,一臉愜意,笑著問躺在左手邊的少年:「爽不爽?」
「還行。」喬易白良久才吐出這麼兩個字,又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
他這一轉頭就完整地露出了右耳,虞歡發現這整隻耳朵呈一種極深的粉色,薄薄的耳郭上仿佛還能看見細小的血管。這讓虞歡沒來由地想起了雨後新長出的小木耳,看起來嫩嫩的,咬起來脆脆的。
好可愛。
虞歡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
「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被發現了!喬易白一驚,連忙回頭遮住:「還……還不是被你咬的!」
「胡說,我咬的明明是左耳。」
「你記錯了,你咬了兩隻。」
「是嗎?」虞歡爬到另一邊,一本正經地觀察了一陣,「可是你左耳是紅色,右耳是粉色,左耳有牙印,右耳沒有。」
喬易白一時語塞,幾次張嘴又放棄,最後只能捂著耳朵把頭偏到一邊。沉默了一陣,他又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質問:「你對別的男生也這樣?」
見虞歡不回答,他又氣憤地加了一句:「真不知羞!」說完爬起來氣鼓鼓地跑了,留下虞歡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跑出武館的喬易白其實並沒有去太遠,他就停在門口,捂著撲通撲通作響的左胸口,忽然覺得自己怪怪的,不對勁,哪裡都不對勁。
虞家今天的晚餐十分豐盛,四菜兩湯擺了小半張桌子。大約是被彌補了多年來想有個乖巧兒子的夙願,林女士對喬易白十分喜愛,相較之下總被使喚來使喚去的虞歡越發顯得像垃圾桶里撿來的。
虞歡悶悶地坐在餐桌前,蹺著二郎腿偷偷摸摸踢對面喬易白的膝蓋。
力道稍有點大,喬易白悶哼一聲,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嘿,還挺上道。
虞歡樂了,悄悄湊過去壓低聲音警告:「糖醋魚是我的,一會兒你不許動!」
開飯後喬易白果然沒碰那碗糖醋魚,林女士問起來也只支支吾吾地說不愛吃,虞歡很滿意。
吃到中途虞爸爸回來了,提著個公文包一臉的風塵僕僕。林女士很自然地接過包,繞到後廚給虞爸爸盛了飯:「今天正巧趕上了飯點,便宜你了。」
目睹一切的喬易白有些疑惑,他明明有注意到,在此之前林女士有給虞爸爸留好飯菜,獨一份的,就放在灶上小火溫著。
他正要開口問一問,被虞歡一個眼刀掃射,又默默地低頭扒飯。
現在還不懂傲嬌為何物的喬易白,絕對沒有想到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會是這方面的泰斗。
那邊虞爸爸嘿嘿笑著接過碗,一轉身才發現了多出來的喬易白。
「嘿,真是青梅竹馬?」
喬易白一驚,正欲反駁,一口飯噎在嗓子裡,憋得滿臉通紅,一邊捂著嘴側過身子猛咳,一邊還不忘騰出一隻手猛搖,讓林女士心疼得喲,又是遞水又是拍背的。
虞歡想自己果然不是親生的。
一番折騰過後總算安穩地吃過晚飯,飯後林女士為喬易白收拾出了客房。除了那露宿街頭的幾天外,這是喬易白第一次不在自家空空蕩蕩的大房子裡過夜。
他裹緊被子,出乎意料地好眠了一晚。
喬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