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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是個武夫,並未學過道法,對於一些道門術語更是一知半解。
如果說之前的蘇道之,還有可能將這一門道術練成的話,換成他來,機率就要小得可憐。
但有著天秀點之助,鍾神秀在玄陰御魂殘章上的領悟,一瞬間就超出了蘇道之,理解了這篇道術的許多精妙。
「果然……這只是一篇奴役鬼魂的法門,一般來說,練成第一層,就可以略略驅使附身的陰鬼,放出去害人了……可惜……這門道術的大忌,就是駕馭超越自身太強的魂魄,甚至有被反客為主的可能……」
鍾神秀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越是領悟道術,他越覺得蘇道之原本還能苟延殘喘,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此時,玄陰御魂殘章入門之後,他的『照見鬼神』之能,驀然增強了十倍,就想好好看看自己體內的那個『東西』。
鍾神秀意守靈台,觀想一寸玄光,自靈台發出,洞徹全身。
突然,他全身一震,五感五識俱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
「伯爵閣下!」
一道聲音,傳入鍾神秀耳中。
他驀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輝煌大廳之中。
天花板上,一座銀色吊燈上站滿了蠟燭,融化的蠟油覆蓋了厚厚一層。
在他身邊,一名身穿燕尾服,頭髮花白,管家模樣的老者正躬身行禮:「伯爵閣下,祭品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始祭祀了。」
「走吧!」
鍾神秀動了動,似乎整理了下衣領。
他穿著黑色呢絨禮服,兩排金色的紐扣從衣領豎下,表面還篆刻了精美的紋章。
『我……不能動了……』
『不……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我進入了這個伯爵的身體,以旁觀者的姿態,注視著他印象深刻的經歷?』
鍾神秀心裡略有所悟。
那個東西雖然附身了他,但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他的一部分,自然能共享一些記憶。
『看這情況……蘇道之中了大獎,召喚來了某一任黑斯庭伯爵的怨靈?』
鍾神秀沒辦法控制這個身軀,只能看著他走過長長的石質甬道,走出城堡,看到了前方廣場上,肅穆以待的騎士們。
這些騎士穿著鐵罐頭一樣的盔甲,卻行動自如,顯然每一個都是精銳。
甚至,就連鍾神秀自忖,如果被包圍,也討不了好處。
黑斯庭伯爵一馬當先,走到了黑山,那一處大峽谷附近。
騎士們分列兩旁,宛若最為忠實的護衛,卻並不靠近峽谷縫隙。
鍾神秀帶著管家,一步步來到了裂縫邊緣。
周圍的景色,倒是跟後來大同小異,但也有著不同。
最大的異樣,就是在裂縫邊上,修築的一個巨大祭壇。
這幢建築鍾神秀巡邏的時候並未看到過,顯然已經變成了廢墟,甚至連殘骸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此時,祭壇依舊,鑄造的風格卻奇詭絕倫。
扭曲、不對稱、血腥、瘋狂……
鍾神秀似乎看到了一座黑色的祭壇,那上面的石塊宛若蠕動的血肉,簇擁著一個個神秘的符號。
恍惚之間,卻又忘記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或者說,他只是知道這是一個『概念』上的祭壇,卻無法描述其具體的構造,也無法自己再去重新建造一個。
「伯爵閣下。」
祭壇之上,一位黑袍人已經等候著了。
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潮濕滑膩的感覺,令人一聽就起雞皮疙瘩。
「將靈與肉奉獻給真神……神會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