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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碎嘴打雜的下人們是不可能跑到晉陽王面前說三道四,只能在傅喆跟前煞有介事的說兩三句話中有話的閒言碎語試探傅喆。
傅喆為人比較低調也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剛開始聽到的時候,還嘗試給她身邊專門伺候她洗漱的丫鬟小啾兒解釋過,但根本就沒人相信她。索性,現在她也都當耳邊風。
這些被人胡編亂造的事,她似乎也見怪不怪了!
畢竟晉陽王雖說廢柴弱雞,但是那身段那容貌放在這闐晟朝內也是響噹噹的排得上號的美男子。
多少京城姑娘為了在皇家祭祖時能看看這堪比謫仙的郎君,你推我擠的在官道上對著晉陽王的轎輦大喊:「晉陽王!」每每這個時候,那些從四面八方投擲過來的鮮花都能把晉陽王給淹沒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晉陽王都二十二了也一直沒有迎娶正妃,別說側妃了,就連姬妾在王府里也是見不到的。
難不成晉陽王這口味特殊,對那些美艷不可方物的嬌媚女子沒有興趣,看上了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上四歲的又壯又能打的土包子武狀元?
所謂人言可畏,大抵如此,傅喆也懶得深究太多,費神。
此時正值上午,偏生深秋之後,這天氣越發陰沉不定,今日晉陽王顧延是要跟傅喆去一趟大學士府。
傅喆一早就等在王府偏院後門,卻左等右等望穿秋水都未看到晉陽王人影。
傅喆甚感無聊,看了看後門有棵很高大的銀杏樹,便一時心血來潮,一躍而上躺在了樹幹上小憩!
恰好這氣溫不冷不熱的,涼風習習的,在樹上打個盹也是極美的事。
傅喆翹著個二郎腿枕著自己肉感瓷實的手臂,百無聊賴的往下瞥了幾眼,恰好看到有三個浣衣女工正交頭接耳的往門外走去。
一個看上去約莫有個四五十的大娘扯著大嗓門嚎了一嗓子:「要我說,那胖大姑若不是去勾引王爺不上道,怕是給王爺給打了罷!說起這事也是真夠臊人!」
傅喆習武之人耳朵偏生就是比較靈敏,這句話里,她只對那「胖大姑」三字起了「殺心」!本來傅喆向來都是比較溫和之人,若不是被人踩到「痛處」一般不會發作!
傅喆倏地黑下一張白淨的圓臉,故作陰險的眯起了雙眼,手中從旁邊的橫枝上扯了一片黃亮的葉子夾在兩指中間摩挲碾磨著,憤憤不平的心道:「好你個老娘們,敢說堂堂今科武狀元是個胖大姑!」
站在這大嗓門的身邊是個少婦,懷裡揣著一些舊布衫,神色有點慌張,東張西望的,伸手就去拉了拉大嗓門婆娘,壓低聲說:「大娘,您就少說兩句,王府裡頭到處都是耳目眼線,小心得罪人了。」
那站在最邊的是一個頂著像有五六個月份身孕的浣衣女工也附和道:「阿英說的對,咱只是做下人的,不好摻和這些,說出去也不好聽。」
「不好聽才叫人願意說道說道,哎,你們見過那胖大姑嗎,那腰這麼圓,那臀跟石磨似的,長得倒還順眼,白胖白胖的,好像說在老家裡也沒嫁人吶!」大嗓門婆娘此時正在興奮的用手比劃著名傅喆的腰臀方寸幾何,好讓另外兩個浣衣女工有個大抵形象。
「呀,真的?」
傅喆在樹丫上看著大嗓門婆娘那七情上面的比劃,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關於她的種種八卦傳聞,那臉是越漲越紅,她正憋著一股火。
正當她想小小的教訓一番這些個長舌婦時,這後門處就傳來了謠言裡另一個主人公——晉陽王顧延的聲音。
還是那清清冷冷的調子:「你們是太閒了?」
三個浣衣女工一聽,仿若聽到的是山精鬼魅來害命的聲音似的。她們嚇得猛一回頭,見來人正是晉陽王都趕忙低下頭彎下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