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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禹看得出傅喆對自己信心不足,他想了一下,靈機一動,知道用什麼法子才能讓傅喆豁然開朗,他低喚了一聲傅喆:「姐姐……」
傅喆暮然回頭看這時禹:「嗯?作甚?」
只見時禹那像銀河星辰似的眼眸閃爍著狡黠,時禹拱了拱手道:「姐姐最近練武受累,時禹看你來時都像清減不少。」
哎喲,好孩子,真的嗎?這麼好的眼力!
傅喆頓時就奈不住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她心中竊喜,看來自己這個「修身」之道是有點「效果」。
暗黃的內堂光線不佳,但仍能看見傅喆兩個淺淺的酒窩掛在雪白的臉上,煞是嬌憨可愛。
傅喆嘿嘿的笑道:「我告訴你啊,像姐姐這般看見吃的都覺得世間處處花開的人,很難胃口不好,於是乎我心生一計,到飯時,我就把大學士教給我的功課拿出來,寫上幾頁子,我對吃的就沒甚心思,倒胃口!」
眼看傅喆把這叫人匪夷所思的「瘦身妙計」說得頭頭是道,時禹也被逗笑了。
時禹覺得傅喆自信有所欠缺,他想寬慰傅喆:「姐姐是個心慈之人,相由心生,不需刻意的——」
時禹話都沒說完,傅喆就對時禹伸出食指,擺了擺:「此言差矣,須知道暝瑤觀還有一獨門絕技就是『身輕如燕,落劍如電』,我師父常言『輕則快,重則緩』,這弱雞王爺聽見我師傅這麼說,時不時就念叨我一二,哎喲,這日子過得太不是滋味。」
時禹不解又道:「所以……」
「所以,我得好好『修身』『齊家』,我好不容易可以單獨出來一趟,今日晉陽王被皇上召了他進宮,沒讓我跟著,反正這深宮內院有很多大內高手。料他晉陽王一時半刻死不了……」
時禹聽著傅喆這怨氣衝天的話語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姐姐實在是與眾不同。
「姐姐跟著晉陽王那麼不如意,何必一再委曲求全?」
傅喆鼓著腮幫,眨巴一下眼睛,無奈的道:「咳,這晉陽王對我有恩,若不是他,我也不能拜入暝瑤觀門下,也不可能跟大學士求學。知遇之恩,不能不報!我呢,平生最大的想法就是能把自己嫁出去,懂嗎,把、自、己風光的嫁出去,不求別的但起碼得是個如意郎君。」
時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附議!
傅喆笑著拍了他腦門一下:「你這毛頭小子哪裡懂我這些恨嫁大姑娘?羨慕你還這麼年輕啊!你日後回到牧嶼國還記得起我嗎?」
傅喆這個看似玩笑的問話倒是刺激到了時禹的神經,時禹忽地站了起來,退後三步,對著傅喆跪了下去,叩了一個響頭,他垂著頭,低沉的聲音從地面處升起來:「時禹永不忘姐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能把握住時機,我能位至權極,定會報姐姐之恩。」
這一刻,看著少年的姿態,傅喆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人身上背負著的是她看不懂的「使命」與「信仰」,世間有許多種人,有人追逐名利,有人追逐權貴,有人追逐財富,她的信仰是她自己……她所思所圖的要簡單很多……
只願彼時的時禹依舊懷有一顆赤誠之心馳騁天下。
方圓主持頂著風端著那破舊的食盒甫一推門就看見時禹跪在傅喆面前,那光亮的腦袋居然也印出油光來,方圓主持還當是發生什麼,趕忙放下食盒就跑過來扶起時禹。
經傅喆說明來龍去脈,方圓主持忽地莊嚴閉上雙眼,內堂紙窗粗糙做工不精,絲絲寒風灌入來,加上天色昏沉,透不進多少光,傅喆跟時禹也看不出方圓大師的神色,只聽他雙手合十緩道:「《涅盤經》有雲『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
時禹聞言對方圓大師也回了一個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