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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喆茫然不知所措想要站起來,不曾想,坐在傅喆身旁一直不言不語的晉陽王一把按住了她,力氣之大,驚住了傅喆。
顧延一邊用手端著茶盞喝茶,一邊用另一隻手暗地裡牢牢的將傅喆按在座上。
顧延旋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便用桌下那隻手拍了拍傅喆的手,像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勸告。
少年目光依舊釘在傅喆身上,又來了另一個侍衛來拉扯他起身,他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後來的侍衛不耐煩狠狠踹了這少年後背一腳,少年被踹的猛然往前撲去,嘴角忽地咳出點點猩紅,料想他是受了內傷。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舊沒有挪開過,這灼灼目光燒得傅喆混身難耐。
最終少年被兩個侍衛拖著扔出殿外,殿內除了傅喆根本沒人會關心這些俘虜的生死,聖旨都下來了,俘虜除了等死還能如何?直到散席,傅喆依舊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少年臨走前的眼神深深刻烙在傅喆心頭上,那少年是在怨恨他們沒人願意為他們那不值錢的命說一句話嗎?傅喆心中不停的責問自己。
待把晉陽王送回王府打點妥當之後,傅喆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又鬼鬼祟祟的換上了夜行衣,從王府後院悄然牽出一匹快馬,在蒼涼的月色下一路快馬加鞭狂奔至皇家狩獵場。
夜風在傅喆耳朵呼嘯而過,冷月在傅喆頭頂上散灑下來,傅喆想,哪怕只是為那些牧嶼國俘虜掩屍蓋土,也好過生生被射殺之後成了狩獵場野獸的果腹之物。
她盡然不想牽連到晉陽王,所以她才想冒險單獨夜行。
待傅喆趕至皇家狩獵場後,發現並沒有多少守衛看守,輕而易舉便能靠著飛檐走壁的輕功翻過高高的圍欄進入場內。
這皇家狩獵場占地數百里地,且場內到處都有走禽野獸,傅喆也不敢大意。怕驚動了守衛到時候就大事不妙,真真是吃不完的兜著走。
傅喆在滿是野草雜叢里摸索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找到行刑的地方,正當她垂頭喪氣之時,聽到一陣咕咕聲,抬眼望去,是個貓頭鷹,它正在樹上悠閒轉著自己的腦袋。
傅喆忽然突發奇想對著貓頭鷹學著它的咕咕叫聲——
「咕咕咕……」
「……」
傅喆想表達意思大概是:貓頭鷹您老見到那群牧嶼國俘虜嗎?
奈何貓頭鷹似乎聽不懂她的「鳥語」,沉默無語成了貓頭鷹的回應。
傅喆「唉」了一聲後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有火把印出來的光亮,她立馬就弓身貓在一旁矮叢里,夜色昏沉,所幸那來的只有兩個守衛,他們是找個地方方便解手。
好死不死,傅喆躲著的矮叢偏給一個傻大個守衛一眼挑中,直接「豪放」將褲頭一扯就撒下去,傅喆頓時感到一股暖流從頭到腳把她澆了個透!又暖又騷!
傅喆心頭閃過凌冽殺意。
這時虧得她耳邊響起那傻大個守衛的聲音:「哎,你別說,那些個俘虜也真是該死,只是亂箭射殺也太便宜了,他們牧嶼國的人可殺了不少我們闐晟的百姓跟士兵啊。」
傻大個旁邊的矮個守衛附和道:「唉,瞧你說的,明兒這些屍首鐵定都被這野獸吃光了,哪便宜了?再說了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據說這俘虜頭還是牧嶼國的一個庶出世子,要我說,咱們定遠將軍那真厲害,世子都給生擒了來,嘿嘿,聽說那些個女的個個都身嬌肉貴似的,嘖嘖,看啥時候輪到咱們也去爽上一爽。」
傻大個打了個尿顫又問:「那咱還回刑場那嗎?」
矮個想了一會,提起褲子說:「不回了,放了得有百發箭,鐵定活不了,再說了,這狩獵場都是猛虎山豹的,保不准都開始吃起來了。」
「萬一上頭怪罪咱監刑的,那不好說,咱回去看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