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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的手撫上傅喆臉頰,用指腹細細的摩挲著,心底呢喃著,是傅喆……來接我了……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看顧延眼圈發紅,怔怔的望著自己,淚光閃爍的眼眸儘是道不盡的哀傷,傅喆意識到也許是心病犯了。
親眼見著所愛的人如此備受折磨,傅喆一襲心痛隨著經脈流遍全身,連指尖都像被人刺穿一般的生疼。
人生就是如此,一路走來,荊棘滿途,回頭時,突然想起那些黯淡的歲月,它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讓你心中的光黯淡下來。
人心在那一瞬間就如凍透心的石頭,任憑你再怎麼努力捂,它也不會再發熱了。
傅喆不想細究是什麼原因擊潰了顧延的防線,當下她只想顧延好好的活著,傅喆雙手緊緊摟住顧延,她只想讓他知道,她一直守候的人,只有他一個人,顧延並不孤單,因為傅喆從未想捨棄過他,從前沒有,將來一樣不會有。
「顧延,不怕,傅喆在,我在,守著你,我守著你!」
「傅喆……」
「我在……」
「喆兒……」
「在……」情深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雲捲雲舒風起風止我都在。
第111章 從地獄而來的招魂使者……
那夜從皇陵回來後, 傅喆也沒有追問過顧延因何如此反常,只有當自己無意間回想起那種狀態下的顧延,傅喆不由得就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竄流全身,十分後怕。
判若兩人的晉陽王, 傅喆既是陌生又是擔憂,滿腹疑慮獨自捂在心裡, 會不會是因王爺曾在余淼養了血蠱對付端月老妖的緣故?那玩意據說頂邪門……但願是自己多慮,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此間正值亂世浮萍人命如芥的年代, 沒有親眼目睹過人世悲喜血腥苦難,談什麼怨孽善惡, 畢竟有些歲月有些磨難它們殘留下來的業障是要自己度化, 傅喆除了一直默默得陪在顧延身邊侍奉左右,似乎也別無他法。
這段時間以來,顧延為了雁鳴山峽一役能全殲牧嶼騎兵團,幾乎是不眠不休。
夜晚秉燭對著布防圖和兵書推演各種可能會出現的戰況,翻閱從前兩軍對戰實錄逐一找出牧嶼軍用兵的慣用伎倆與手法揣摩他們的思維想法。
白天則將夜晚所思所想拿到檯面上跟眾將領討論分析, 在沙盤上不停的排兵布陣演練。
眼下,又是一個不眠夜,營帳外是輪值衛兵交班時刻,傅喆端著安神湯從進來營帳到現在已經過去半柱香有餘,顧延還未曾從沙盤上挪開過眼看她,手中的湯早也從溫熱變成冰涼。
顧延一直專注的盯著沙盤,好像那兒有他禦敵的千方百計, 手上功夫沒停下過,傅喆也不忍心出聲打攪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喆已經困得靠在一旁的小木凳上睡著了, 身邊還放著顧延還未曾喝過一口的安神湯。
四更天剛報過,顧延不住的按壓太陽穴,確實是勞累非常,這才起身想要喚人打盆水洗洗臉,一轉身,就看見傅喆在矮凳上睡得呼呼直響,頭都耷拉到一邊,看起來也是疲勞得很。
顧延輕蹙眉頭,喆兒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都不喚本王一聲?
顧延走近傅喆,才留意到她身旁還放著一盅湯藥,估計又是那些安神補腦,自己回來的這些時日,傅喆也是跟著受累。
顧延彎下身,一把打橫抱起傅喆才驚覺,此貨是愈發瘦削,抱在手中也感覺沒多少分量。
傅喆依舊睡得很沉,也許很久都沒安生睡過覺,顧延就這樣抱著傅喆一同在茶茶床上合衣而眠,當自己不可抗力闔上雙眸時,顧延還在想著要發幾道密令給闐晟援軍……
時間一晃而過,那廂牧嶼騎兵已經如期到達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