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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rdo;安嵐見威懾的目的達到,抬手道:&ldo;你以後記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然可就不止掌嘴這麼簡單了。&rdo;
湯芷晴唯唯諾諾的應承,從此再不敢提一句豫王。
安嵐看著飽受驚嚇的女官離開,坐在桌前疲憊地揉了揉脖子。其實她並不討厭湯芷晴,但若不這麼立威,就會在她眼裡坐實和豫王的齷齪。在宮裡的日子,容不得半點行差踏錯,需時刻緊繃心神、提防計算。
幸好,她馬上就要回家了。
想到這裡,沉鬱許久的心情終於放了晴,安嵐站起推開窗,發現宮牆旁開了一株臘梅,熱烈地迎著殘雪盛開,順著花枝所指的方向,她的阿元哥哥會來接她。
李儋元的馬車確實早早進了皇宮,可在接媳婦兒回家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光心殿裡,成帝因為太后的事,精神頭明顯差了不少,這時正按著額角,對坐在不遠處的李儋元道:&ldo;元兒,這次可是委屈你的王妃了。回去後好好安撫她,朕也會想法子再給你們些補償。&rdo;
李儋元盯著他眼下的烏青關切問:&ldo;父皇這幾日都沒睡好嗎?&rdo;
成帝長長嘆了口氣,&ldo;你皇祖母雖然是醒了,可落下了病根,現在下床都困難,昨日又拉著我說了許久的話,讓我一定好好辦太醫的案子,早點斬了給世人個交代。&rdo;
李儋元抿緊了唇,似是在思索什麼,然後問道:&ldo;父皇真的覺得,僅憑一個太醫,就能布下這麼大的局,使出這麼惡毒的計策來陷害王妃嗎?&rdo;
成帝的眼神有些閃躲,終是搖頭坦言道:&ldo;元兒,父皇明白你心裡有恨。可現在徐氏的根基還未完全撼動,太后身子又不好,若是貿然把皇后牽連進去,前朝後宮都要大亂,既然這事不過虛驚一場,元兒你就暫且忍下吧。&rdo;
李儋元騰地站起,撩袍在成帝面前跪下道:&ldo;兒臣明白父親的苦處,您的眼裡有朝局,有家國,有整個大越的安危。可皇兒所求的無非是能和妻子一起,安穩度日。但他們步步相逼,這次若不是嵐兒機智,早已被逼上條死路,皇兒也根本沒機會,跪在這裡叫您一聲父皇。&rdo;
成帝聽得愧疚又難過,走下龍椅扶著他的手臂道:&ldo;這次便算作父皇對不起你,等時候到了,父皇一定還你個公平。&rdo;
李儋元又怎麼聽不明白,成帝這是擺明了要包庇皇后,心寒地閉上了眼,手臂一掙,額頭往金磚上重重一磕,聲音發著顫道:&ldo;父皇,兒臣不是不想忍,只是我已經忍了太久,可忍到一身病痛,退到絕境又如何,小時候,我保護不了自己,以後,也保護不了妻兒,敢問兒臣要這皇子的頭銜還有何用。不如請父皇把我逐出京城,躲開太子他們,我與嵐兒不求富貴權勢,只求不再擔驚受怕,過些尋常的小日子便覺得滿足。&rdo;
成帝震驚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問:&ldo;你說的保護不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李儋元抬起染了血紅的眼看著成帝,&ldo;父皇真的以為,皇后和周太醫是現在才開始勾結的嗎?又真的以為,兒臣當年突然病倒,以致藥石無醫,是毫無緣由的嗎?&rdo;
成帝退後兩步,瞪著眼跌坐在龍椅上,許久才按著劇烈起伏的胸口道:&ldo;你說這話可有證據?&rdo;
李儋元抬著下巴道:&ldo;母妃當年雖然顧及我的性命和家族的安危,以致口不能言,可她一直偷偷留著當年我喝藥的藥渣,父皇大可傳她過來,徹查便可知真相。&rdo;
當李儋元走出大殿時,背後值房剛好敲出報時的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