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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秦白危險

韓封盯著秦白，凝視n秒後，將目光落在了棋盤上：&ldo;現在是該你，還是該我。&rdo;

秦白伸手從棋罐里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韓封看著棋盤，看著上面的白子和黑子，似乎伸手在思考他接下來該走那一步，在思考中他說：&ldo;我這一生什麼事都幹過，犯過錯，殺過人，也救過人，但自始至終我活著就為干一件事，儘可能減少悲劇的發生。&rdo;

秦白饒有興趣的噢了一聲：&ldo;怎麼說&rdo;

韓封笑了笑，落下了一枚黑子，他道：&ldo;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嫉惡如仇，黑白分明，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因為童年不幸的遭遇，我發誓要將這個世界上所有壞人全部趕盡殺絕，絕不心慈手軟，於是我糾集了一幫志同道合的生死兄弟，開始了在黑暗世界的漫長殺伐，可是越殺越感覺錯了，因為悲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多了，更黑暗了，於是停下來思考和反思究竟是那裡錯了。&rdo;

&ldo;有結果嗎&rdo;秦白問。

&ldo;有。反思的結果就是，人性，這個世界是人類占據食物鏈一下吧。&rdo;韓封放下茶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蕭臣，他道：&ldo;神控這個殺手組織，不是我罰獄不敢滅，也不是沒有能力滅，相反滅他神控猶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那晚沒有站在你這邊，知道為什麼嗎&rdo;

秦白沉默不言。

&ldo;殺手，這是一個古老的職業，自古有之，不是殺了就沒有了這麼簡單，換句話說，殺手這個職業也是人性的體現，殺手越多，這個世界的人的人性就越焦躁和利益薰心。人性是能抹滅得了的嗎所以&rdo;韓封端起茶壺給自己的茶杯續滿，正要給秦白續，秦白趕緊接了過來;&ldo;我自己來吧。&rdo;

韓封點了下頭，將茶壺遞給了秦白，繼續說：&ldo;所以滅了神控這個殺手組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掀起一場血腥的殺戮，而這場殺戮過後，殺手還是存在，神控依然有死而復燃的可能。與其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為何不留著神控起碼這個神控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正按照我罰獄制定的軌道生存，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與其交涉和懲罰，不至於換了一個新的殺手組織，要重新去認識去屠滅，這只會陷入一個死循環，殺手是殺不乾淨的。這就是那晚為什麼沒有站在你這邊的真正原因。&rdo;

&ldo;這就是政治，這就是大局。&rdo;秦白搖頭苦笑。

&ldo;也可以這麼理解，畢竟黑暗世界很大，有法則，有管理方式，就有其政治和大局的考量。&rdo;韓封喝了口茶，沉了口氣：&ldo;其實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黑白本就玄妙南明，不要太執著。相信你所經歷的一切，尤其是孫科這個案子，你更是深有體會黑白玄妙難明這句話的深層含義。&rdo;

秦白點頭，認同了這句話。

&ldo;好了，說了這麼多，還是回到之前的問題吧。&rdo;

&ldo;什麼&rdo;秦白問。

韓封笑了笑，不言。

秦白想了想，反應了過來，也笑了笑，他道：&ldo;我活著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以前為了生計為了一口飯跟著師父破案成了一名私家偵探，後來為了獲得肯定賺錢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在後來接觸的事情多了就變得複雜了，開始為了某些目的而捨棄一些東西，也為了伸張正義而堅守，而崩塌，現在&rdo;說到這裡，秦白搖頭：&ldo;不知道。&rdo;

&ldo;你很誠實。&rdo;韓封凝視著秦白。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