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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忙碌。”冷刚顶了他一大串。
“医者父母心,姑且不论病人身分,曲姑娘不该为了一条人命心生怜悯?”
“皇太子不需要姑娘的怜悯,需要怜悯的,是穷苦的平民百性。”冷刚接话。他不喜欢钟离宇渊,因为姑娘的眼神表明了,她不喜欢他。
“皇太子和百姓不都一样是生命?难道姑娘行医,不是见不得世人受苦?”
“公子言重了,行医,不过生活而已。”曲无容强压下不平,对他冷笑。
别把她说得太清高,一次死里逃生,她学会爱护自己、看重自己,学会除了自己,再不会有人珍视自己。生命呐,是经验累积。
她不爱谈仁义道德?行,要生活,他供得起她最优渥的日子。
“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在下保证满足姑娘需求。”宇渊道。
他卸下官爷身分,论起商人本色?
她轻蔑一笑,冷言冷语讽刺:“人难逃一死,生生死死不过是过程,去告诉你的皇太子,死,并不可怕。”
她是过来人。死不可怕,瞬间便失了知觉,可怕的是心死、绝望,是恍然大悟的哀恸,至于死亡……哼,不过尔尔。
“无论如何,姑娘都不肯出手相救?”
曲无容不语,浅浅的笑,嘲笑他的官腔。
“我可以勉强你的,一道圣旨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恐吓她?没用,她早已过了害怕的年龄。
侧脸,她对冷刚道:“我们搬家吧!”
“是,姑娘,我马上准备。”
意思是,如果她存心,他别想找到她?宇渊叹气,他终是棋差一着。
“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不肯相救?”他问得诚恳。
她高傲颦眉,原因是……她恨。
高高在上的皇室啊,终是有求于她的时候,早知如此,当年何必种下恶因。因果因果,佛家谒语不可不信,世事非不报,不过时候未到。
“因果。”吐出二字,她转身立行。
冷刚快步向前,扶起姑娘的腰,飞身掠过。
而宇渊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头细思,这位曲姑娘……厌恨他?
又怔忡了,自见过曲无容后,他经常性发呆。
他看过她丝巾下的真实面容,不相同的唇鼻、不相同容貌,他不知,怎老在她身上联想起颖儿。
因为她们有相同气质?漠然清冷,仿佛天底下的事全与她不相关,她想怎样便怎样,别人的眼光皆为难不到她。
或许是她们相似的眼睛。
她们都有对黑白分明,慧黠灵活的大眼睛,眉尾下垂,垂出一抹忧郁,教人心生怜惜。
若是颖儿健在,几年琢磨,她的医术不会输给曲姑娘吧?
应该,颖儿的聪慧无人能及,领悟力比谁都高。说不定,同习医术的她们,会变成闺中密友,相谈甚欢。
宇渊莞尔,低头,拿起桌上诗集,那是颖儿的旧物,一首欧阳修的玉楼春被圈点得密密麻麻。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唉,颖儿死后,他的双眼看不见洛城花,他的肠断心落,春风再吹不进他心中。他的颖儿,他们的女儿红呵……如今花凋人陨,此恨不关风与月,他却无端端恨上风月。
“相公。”门被推开,身怀六甲的玉宁公主进门,打断他的沉思。
“公主。”他起身,迎她入坐。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兄情况更危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说着,她眼眶发红,手绢压在唇边。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