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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女人娇嗔着看了苏日安一眼,轻轻拍了他一下,一举一动却仿佛在撒娇一般,瞬间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那个女人就好像是天生的尤物,即使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也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所有欲望。但是那个女人对这一切惘若未闻,只是靠在苏日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挽着他的手,朝这边走来。
她在那瞬间忽然有些惊慌,此时才惊觉这个地方太过宽敞,竟然让她无处所藏。
但是为什么要藏呢?挂着苏日安妻子名号的人,是她不是吗?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老公和明摆着的小三退让呢?理直气壮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
可是,先爱,就已经输了。她是这场角逐中,注定的输家。
她只能抓着裙角,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这里。
苏日安与那个女人慢慢走了过来,直到要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苏日安才发现她。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苏日安皱着的眉头越紧了,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给她打的电话——之前他和安娜吵了架,安娜一气之下说不陪他来参加这个宴会了,当时他心烦气躁,就给家里的她打了电话,让她准备一下陪自己参加晚会。不过今天他和安娜已经和好了,安娜也同意了陪他参加晚会,却一时之间,忘记告诉家里的她已经不需要她的陪伴了。
想到原因是出于自己,苏日安抑制住了心底的厌恶,摆了摆手说道:“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仿佛如箭般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早就知道日安不喜欢自己,但是她却从来没受到这般侮辱。
周围人的目光都像这边看来,对她指指点点,在一旁窃窃私语,那灼热的目光仿佛寒刀一般凌迟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令她痛不欲生。
她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抓着裙角的手指也越收越紧。
看到她的眼泪,苏日安却感觉越来越不耐烦:“真是的,你先回去吧。”说着,他也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走了进去。
人都陆陆续续进去,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抓着裙角,独自垂泪。
而躲在暗中的狗仔队早就在暗中将她拍了下来,并且将她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照片作为头条发了出去,题目就叫做——“麻雀加入豪门,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此新闻一出,顿时引起城中所有人的哗然,同情的也有,爽快的也有。
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比不上他嫌恶的眼神。
……
顾秣悠悠转醒,却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痛不已,她揉了揉太阳穴,掀开眼罩,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一旁的约翰看见她皱着眉,轻声问道:“需要叫瑞恩来看看吗?”
顾秣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
她喝了点热水,才终于感觉自己好了点。“你们先出去吧。”顾秣摆摆手,“让我自己再靠一会儿。”
“好的。”约翰率着两名女仆,走了出去。
顾秣又躺回了床上,望着床罩上华丽古典的花纹发呆,脑中却在一遍遍重复昨晚做的那个梦,那是她曾经的记忆,也是那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羞辱。直到现在,她想起来,都会忍不住颤抖,那直接刻在灵魂上的疼痛,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的她,爱苏日安爱到了骨子里。
现在的她,恨苏日安恨到了骨子里。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但是无论爱恨,对她来说,都何尝不是一种牵绊呢?
顾秣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却看到床头柜上被她随意放在那里的檀木盒子——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