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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瑤。」越知霜伸手搭在施瑤的肩上，微不可見的朝她搖了搖頭。

施瑤看到了越知霜的動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依舊不肯讓開，而一旁的風卿言亦是跟著上前了幾步，將施瑤也給攔在了身後，接著他冷聲道：「這便是你們慕容家的底氣？」

慕容熙沒有回答風卿言的話，朝著慕容鏡低聲說了兩句什麼，慕容鏡沉著臉點了點頭，接著便走上了前來，根本不說一句話，揚手便是對著風卿言斬下一刀，長刀划過空氣發出劇烈的嘯聲，風卿言只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要想閃躲已然來不及。

風卿言從未想過要閃躲，因為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施瑤和越知霜，所以既然無法閃躲，便只能夠硬接。刀身映著寒陽微微晃眼，風卿言手中長劍猶如受了什麼力量驟然嗡鳴起來，竟是比那刀刃斬破空氣發出的聲音還要刺耳，兩種聲音相映之時，那慕容鏡的長刀和風卿言的長劍也猛然交錯，慕容鏡這極快的一刀竟然含了萬鈞之力，而風卿言長劍受了慕容鏡刀勁影響，倏然彎折，劍身折出了一個弧度之後又彈了開來，竟是強迫風卿言長劍脫手。然而風卿言不願鬆手，咬牙硬生生將那力道卸去，自己也受了反衝之力，朝著身後微退半步，唇角已經染上了一縷鮮血。

低笑一聲，風卿言道：「好刀法。」不愧是慕容家最後的底牌。

受了風卿言這一句話，慕容鏡毫無反應，他面無表情繼續提刀上前，手中長刀每揮出一次便是一聲驚嘯，地上一陣煙塵被他帶起，刀勢竟是前所未見的凌厲。而風卿言在先前的戰鬥中本就受了傷，又被慕容鏡的一刀給帶出了內傷，連番交戰之下他也終於有了些許疲乏，但卻不甘就此讓慕容鏡勝去。幾次刀劍相擊之後，風卿言長劍終於脫手，而他也被慕容鏡給逼到了連連後退的地步，眼看著便要退到施瑤和越知霜的面前。越知霜見此情形，忍不住想要上前相助，而施瑤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道：「我去。」

越知霜張口欲言，卻聽不遠處風卿言大聲道：「誰都不用過來。」他一面說著，一面止住了步伐，不再後退。然而隨著他這般止步，面前的慕容鏡卻已經到了他的近前，他不閃不避，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卻是沉下了臉來，就在慕容鏡長刀斬至面前的瞬間伸出了雙手，以雙掌生生止住了那可怕的一刀。

施瑤和越知霜的面色都有些難看，因為他們都能夠看出風卿言如今形勢並不好。但風卿言卻沒有半點猶豫，將那一刀止住之後，風卿言一掌將那刀刃拍開，在慕容鏡下一刀未至之前不顧空門大露，竟是連發了五掌襲嚮慕容鏡。慕容鏡不避不閃，根本不怕受傷，重新提刀再斬，風卿言左臂被劃出一道深刻血線，手中動作卻不停，繼續朝著慕容鏡襲去。兩個人來去不過五招，卻都是品盡了全力，捨去生死，一番戰鬥下來風卿言身中三刀，而慕容鏡則是中了風卿言四掌。

慕容鏡的最後一刀斬中了風卿言的後背，風卿言一個踉蹌之下終於停下了進攻之勢，退了幾步之後微微喘了口氣，然而風卿言停了下來，慕容鏡卻不停，依舊揮刀不停。風卿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右手緊緊拳握起來便再次出手，這一次出勢更是比先前還要沒有顧忌。然而就在他打算要拼盡全力與這前所未見的強敵同歸於盡之時，一道身影卻攔在了他的面前。

越知霜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施瑤的手，身形一晃到了風卿言的面前，正好擋在慕容鏡的身前。

慕容鏡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也不管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風卿言還是越知霜，只管自己手起刀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而越知霜早已做好了接下這一刀的準備，右手抬起袖袍揮掃之間，一指已然對上了慕容鏡的一刀。

一刀一指，一刀是勢如破竹的一刀，而這一指卻是看似輕柔好無力道的一指，這一指側點在刀背之上，偏生就讓這一刀停了下來，且刀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