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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我妻子的人沒法留情。」元莞知曉分寸,福州水軍又如何,君君臣臣,紀總兵想做什麼還需掂量自己的身份行事。
「您或許不知福州的境況、祖宗哎,你去哪兒……」
孤鶩話沒有說完,元莞抬腳就走了,將他遠遠地拋開。
人剛到前院,就見到周暨沒精打采地從皇帝處理政事的屋裡走出來,手裡抱著厚厚的帳簿,約摸著查帳不順被皇帝訓了。
「侯爺這是被霜打了,腰都彎了。」
聽著打趣的聲音,周暨抬頭望著元莞:「阿莞,這些帳簿好難,上官相爺勸陛下納妃,沒空給我看這些。」
「人家中書一丞相給你看帳簿?」元莞睨她一眼。
周暨羞愧,道:「少來擠兌我,先說說你自己的事,我方才好像看到紀將軍去見陛下?」
她用了好像二字,實在是因為紀蓁換下鎧甲後換了一個模樣,匆匆一瞥難以看清。
「我去看看。」元莞無暇與她多話。
周暨攔住她:「阿莞,你過去作甚?」
「自然有事。」元莞拂開她的手,想起一事來,笑眯眯地扶正她頭上官帽,還輕輕地拍了拍:「周暨,帽子是綠的就不好了,誰讓我難堪,我絕對讓她不好過。福州的事,我本不欲管,可不代表我就是無能的。若我知曉哪些人勸諫陛下聯姻,我定不饒他。」
說話時聲音不小,亦有其他來往的朝臣聽到,都跟著腳步一頓,不敢上前。
這位皇后不好惹。
周暨害怕道:「首當直衝的是上官相爺。」
「無妨,回京與他計較,現在你別攔我。」元莞語氣輕快,眼中在清朗光線下折射出冷意,嚇得周暨閉緊嘴巴,趕忙讓出一條路來。
屋裡的元喬不知外間的動靜,看著紀蓁與平日裡不同的裝扮後不覺皺眉,想起方才的事便道:「紀將軍有事?」
「臣來……」紀蓁話到口中又頓住,她從小在軍中長大,性子堅韌如男子,做不來尋常女子哭哭啼啼的做派,可又不願放棄,忍著不適開了:「臣對陛下傾慕不已。」
「紀蓁將軍這話同皇后說了?」元喬心裡微有些厭惡,可多年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讓她面色如舊,並無太多的反應。
「是,臣說了,可她說宮城隨大,任何人都可入宮,唯獨臣不能進。臣願入宮,也願為陛下分擔憂愁,福州水軍人數最多……」紀蓁頓住,她揚首望向元喬,面露女兒家的嬌羞,誠懇道:「臣入宮,可替陛下分憂。」
欲言又止恰是最好的說明,又顯出紀蓁的為難,她入宮更多的事在幫助陛下。
元喬道:「皇后如何回答?」
又是皇后。紀蓁本不想告狀,既然陛下問了她便實話說:「殿下道大宋亡國都與她無關,她只守著自己的權勢。」
元喬笑了,眼中傾瀉出月光柔美,又夾雜著帝王威儀,溫柔間又不失睥睨天下的氣質,讓紀蓁恍惚其神。
「陛下笑什麼?」她回過神來又覺得失望,陛下應該生氣才對。
「她對江山確實無感,就像當年她親手將大宋交給我。你年少不知情,莫要去惹她,她若惱了,我都哄不好。至於你方才說的話意,我也回你。安撫地方武將,朕有計策,不需委屈你,再者宮城雖大,容不得旁的女子,你且速速離去,此事就此揭過,朕最厭惡以女子的幸福來穩固江山。」
皇帝鮮少長篇大論,但此事牽扯元莞,她需說清楚。
紀蓁怔了下來,什麼叫『容不得旁的女子』,難不成皇帝只要一人了?她還想再說,皇帝喚來孤鶩送她出去,又吩咐一句:「以後福州水軍的事讓紀總兵來稟報。」
意思便是讓她莫要再來看。
紀蓁滿腹傾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