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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冷笑:「杜嫂子,你家真是有福氣了,出了那麼個如花似玉,清清白白的女兒喲!」
「那是。」杜氏應了一聲,繼而才發覺她們在調笑,忍不住怒道:「我們家清白女兒,你們在這裡講什麼胡話?」
那人哈哈大笑,捂著嘴道:「清白?你家女兒在清波亭邊掉了水,讓全城的男人都看到了,還是辰王把她抱上來的,當著那麼多人喲,要是我女兒這樣,恨不得直接淹死算了。」
女兒家的名聲多麼重要,陳月茹此事一出,以後便是嫁不了人了!
杜氏還指著她嫁人後幫襯兒子呢,因此氣得急忙捶打她,「你這個丟人胚子,人家說的是真的麼?」
陳月茹委屈得很,今早落了水吹了半天的冷風,此刻又羞又氣,母親卻連一句關心也沒有,只顧著罵她丟人,她一邊躲著杜氏的打,一邊更委屈地哭著。
杜氏又轉身去趕門口的人,咬牙切齒地沖他們道:「滾遠點,我們有楚國公府撐腰,別在這惹嫌!」
為首那人與楚國公府的管家也有幾分交情,早聽說楚國公府不認他們了,因此啐了一口,道:「沒看門都鎖了,人家怕也嫌棄你們這種上不了台面的親戚了!」
「要我說,楚國公府也算仁至義盡了,養了你們這些年,一家人有手有腳的,嘖,也不嫌丟人。」
「可不是麼,什麼人養出什麼孩子來,我看她,說不定是故意要落水的呢!」
陳月茹不要臉,楚國公府還要,因此她陷害楚筠的事也沒往外說,只怕污了楚筠的名聲。
杜氏這才恍然,只以為是因為女兒落水被嫌棄,搓了搓手理直氣壯道:「我不信,我這就去楚國公府,看看他們還敢不念著我那苦命的小姑子。」
便是楚筠娘在時,她也是隔三差五去打秋風,沒真心待過人家。等到人家死了,倒是日日掛在嘴上了。
陳月茹急忙抱住杜氏,怕她過去楚家說了更難聽的話:「母親別去,就是楚筠害我落水,他們不敢見我,才把門鎖了的。」
「得了吧,人家楚大小姐堂堂國公府嫡女,嫁個王爺都不懼的,還害你,人家害得著麼?」那人聽了笑道。
另一人也接口道:「可不是麼,日日跟在楚小姐屁股後頭,現在倒說人家害你了,真是白眼狼。」
杜氏雖也有些迷惑,但聽到王爺兩字,突然打起了精神,拉著陳月茹道:「不是說辰王抱你起來的麼,我們叫辰王娶了你就是啦!」
「哈哈,杜嫂子,你可真敢想,人家辰王什麼身份,你們又什麼身份,你說娶就娶?」
「若是辰王想娶,還能把你女兒扔在水邊上?最後還是楚國公府的人經過帶回來的呢。」
另一人擠眉弄眼道:「杜嫂子,我看街口的王屠夫就不錯,他可是不要聘禮的,你女兒如果嫁過去,好歹不用愁吃不著肉了麼。」
王屠夫是個粗人,渾身的血腥味,而且還有克妻之名,已經死了兩個老婆了,陳月茹想到此瑟瑟發抖。
陳家的錢早被陳長志喝酒弄完了,本來陳月茹還存了點私房錢準備給自己補貼嫁妝,現在也沒了。
杜氏肯定不會拿錢給她做嫁妝的,若是王屠夫能娶陳月茹了,至少小兒子將來還能多點彩禮…
杜氏還真這麼想了。
陳月茹看杜氏滿臉算計,豈會不知道她娘的想法,若她還有楚國公府的關係,楚天闊自然會幫她尋一門不錯的親事,哪能淪落到嫁給王屠夫。因此氣得哭道:「娘,你若是把我嫁給王屠夫,我就一頭撞死好了!」
「啪」得一聲。
杜氏手裡的酒壺被陳長志搶過去,一把摔在地上,陳長志臉憋得通紅,他自詡是讀書人,平日裡最怕丟人現眼,此刻女兒做出這種事豈不是折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