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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張阮阮尖著耳朵,恨不能一聽究竟。
「找我什麼事?要再跟你道一邊歉嗎。」
她深呼吸,預備鞠躬:「對不……」
腦門卻被按住。
辰山伸出一根食指按住她,嚴肅地搖了搖頭。
趙予安歪頭,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你的粉絲,不是私生飯,沒拍任何照片。你現在是……?」
一張白紙伸到她面前,畫了一隻鳥……一隻鳥?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辰山臉越來越紅,又畫了一個卡姿蘭大眼睛。
接著是一個血盆大口,上面還有個黑色加粗加深的警告標誌。
他狠狠瞪著她,把那張白紙高舉在胸前。
——仿佛一個無辜的人在聲淚俱下地控訴。
趙予安懵逼。
大腦飛速運轉,鳥?眼睛?嘴巴?大叉?
她狐疑的看著眼前男孩子的耳朵根越來越紅,終於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你是要我不要說出看到你的……你的鳥的事?」
對方臉紅成番茄,點頭如小雞搗米。
趙予安鬆了口氣,豪氣干雲地拍了拍辰山的肩膀,「我不會說出去的!再說我早忘了,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拜託,屋裡那麼黑,忘了也很正常嘛。
辰山一把摘下口罩,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忘了?」
他身體向前,艱難求證:
「……你沒有印象?」
「我確實沒有印象啊,黑漆漆的又不明顯!」趙予安努力回憶了一下。
「又……不明顯?」
辰山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都大了一圈。
看向趙予安的眼神已經有憤怒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燒。
趙予安:「……」
一條新消息通知彈出。
趙予安只是看了一眼,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迅速起身,在辰山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點頭致意,一溜煙兒跑了。
還不忘給張阮阮和王姨打了個招呼。
暮色四合,天邊染上了紅暈,好街坊菜市場也迎來了一天的人流量高峰時刻。
嘈雜的人語聲,講價聲,就連空氣中都瀰漫一種蔬果肉禽混合的腥味。
門口的塑料帘子一掀。
趙予安滿頭大汗的拎著大包小包的菜走出來。
塑膠袋勒得手疼、
回家要穿過兩條街,要走二十多分鐘,有點遠。
但這裡能買到最新鮮的牛肉。
轉過街口,趙予安在一片老式居民樓前駐足,仰頭看向二樓右側那扇窗。
不知道那戶現在住著誰?是不是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街上人來人往,她低頭走在里側。
一個男人醉醺醺的與她擦肩而過,手裡還拎著酒瓶,
男人停住,覺得哪裡不對,又歪歪扭扭折返回來。
「趙予安?」
恐懼,在趙予安的心尖炸開。
她想跑,卻被男人粗壯的大手一把薅住頭髮。
「啊!」她疼的慘叫一聲,手裡的菜散了一地。
男人顴骨深凹,眼裡布滿血絲,抓住她細細打量,口水噴濺:「你這死丫頭這幾年去哪兒了?給我玩消失是不是?錢呢?你把錢都弄哪兒去了?」
「放開!你放開我!」趙予安拼命掙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賣房子的錢你都拿走了!」
「不夠啊,不夠還債啊。」陳文強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侄女,「我姐——你爸媽的賠償金呢?」
「捐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