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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头便走。心存疑虑地佛塞与米伯特就不说了,贝罗与亚瑟虽然很想尽快完成比赛,可他们也都从各自的角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氛。
亚瑟是比较粗心,但经过佛塞的提点。他也发现周围的景致出现了异常,能作为依路达克的臣属这么多年,亚瑟的才干自是勿庸置疑的,他还不会笨到因为与佛塞抬杠而丧失神智。
贝罗则更是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怀疑,虽然他并没有很多机会在自然生态环境中考察,可作为科学家他却深深明白一个常识,与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同理,这世上绝不可能存在两株完全一样的树木,而刚才那两棵树与前面见过的树木却完全相似,尤其每根树枝都与之前完全一般粗细,每片叶子都一般大小形状,这是绝对不正常的。
而最不正常的,大概还是要算所刻痕迹的消失,除非他们能找到先前所刻记号的树木证明物有类似,否则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严重违背了常理。
再次拨开千团纠缠在一起的热带藤蔓,已看过无数次的相同景象再次映人眼帘,而一马当先的佛塞在确认了所走方向没错后,立即开始寻找刻记号的树。
结果让每个人都讶异万分。
没有。
和刚才一样,完全一模一样的树是找到了,可刻的记号却不见了,树皮就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滑,一丝斗点匕首刺刻的痕迹都没有。
“这不可能,明明我刻下的……亚瑟,你不也是吗?”佛塞疯狂地在树皮上摸索:“我所记的方向不会错,为什么会没有记号?”
亚瑟哑口无言,因为他也清楚的记得,佛塞所走的方向并没有错,而自己确是在这里用匕首刻下记号,为方便辨认还刻得又深又狠。
见佛塞快要疯掉的样子,米伯特不禁心中暗叹——越是对自己严谨的人,越是无法容忍不能解释的怪事,因为他早已习惯把一切事情都用常理判断,一旦遇到无法用逻辑诠释的事物,脑子只会越转越钻死角,最终把自己逼疯也不奇怪。而一个因此发疯的人将给整个陷入焦虑的集体带来更大的不安,最终导致集体的解散或毁灭,这就是人性。
米伯特从修伊那里听到的只是理论类的东西,但在实践中碰到时,他才明白这种破坏性远比想像中可怕,因此他决定在事态扩大前制止它:“够了,不要找了,看来陛下在这段路所设的考验是迷宫呢。”
也只有这样做了,替佛塞找到一个可以勉强解释现状的理由,总比让他当场发疯好,而且是自己这个先前发挥出色的人下结论,相信佛塞多少都能镇静一些吧。
结果也如他所预料。
“迷宫?……原来如此啊。”佛塞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马上停止了在树干上摸索记号的举动,显然是接受了米伯特的解释,但问题还没有解决:“可即使是迷宫,至少也有办法确定方向,再怎么说都不会往原路走都不行吧?”
米伯特很快想到了答案:“这很好解释,这周围的景物太过于相似了,即使走错方向也很难察觉,而且你们也该听说过在沙漠中走会兜圈子的传闻吧?”
佛塞、亚瑟与贝罗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米伯特的话并不是没来由的,在沙漠中行走的人若不靠夜晚天空的星座位置作指引,很快会因为沙漠千篇一律的景色而自动绕圈子,在没参照物的情形下迷路到死,现时的情况虽然不能和沙漠相比。但周围完全相似的景物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自己会迷路一点都不奇怪。
而米伯特这么对他们解释。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当然不是。
即便情况类似,热带雨林和沙漠也是完全不同的环境。沙漠没有太多生命存在,除了仙人掌与一些耐热的蜥蜴类外,只有无边无际的黄沙,参照物的相似界限并不是太明显,而且也没有人会去琢磨沙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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