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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煙清楚喬燃說走不開不是撒謊,以往年底到年初的兩周,他總是加班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家。
他拜託自己去兗城看看,不為別的,是怕老人有心隱瞞,明明很嚴重的病情非不說,捨不得兒子為他們擔憂。
以前妻的身份,江柳煙去不去都無可指摘,但她向來容易心軟,稍稍猶豫片刻便答應下來。
「在哪家醫院?」
「市二院,到那給我打個電話。」喬燃頓了頓,問:「你方不方便?如果你老公不樂意就算了,我再拜託別的朋友。」
江柳煙懶得拆穿,那件不光彩的事情敗露後,朋友們估計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還能拜託誰?
正好她孕期第一次檢查準備去兗城的婦幼保健院做,順道去探望下老人也不麻煩。
回到包間,江柳煙把前婆婆生病住院的事告訴老媽,邱含翠嘆口氣道:「人年紀大了就是渾身毛病,你去露個臉就成,別傻乎乎擱那伺候她,惹你老公心裡不痛快。」
江柳煙說:「他不是愛斤斤計較的人。」
「壓根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人家拿你當寶,你卻跑前夫家裡當丫鬟,不至於。」
到滿月宴結束,許子慕著實替許嘉睿代不少酒,季曼荷過意不去,向江柳煙致歉,「嘉睿太久沒沾白酒,全靠弟弟撐場面。」
都是一家人又是喜事,江柳煙不好說什麼,萬磊讓司機送他們回家,半道兒上江柳煙問許子慕究竟醉沒醉,「明天我想回兗城,你能不能開車?」
「什麼事急著回去?」
「孕檢,然後去二院探望病人。」
「誰?我認不認識?」
「孩子們的奶奶。」
不可否認,許子慕聽得心口一悶,婚後生活太過幸福,他幾乎忘記江柳煙還有個前夫。
江柳煙沒說是她前任婆婆,而說是孩子們的奶奶,許子慕便沒有拒絕的理由。歸根究底,晨晨和曦曦與那家人存在血緣關係,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鬆了松襯衣領口,狀似無所謂道:「沒問題,明早我陪你去。」
江柳煙瞟許子慕一眼,把手放進他的掌心,「沒事,懷晨晨和曦曦的時候我工作到三十八周才休產假。又不是小孩子,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許子慕蠻受用,暗道還是江柳煙了解他,他並不介意她去探望老人,更多的是不願見孕婦折騰受罪。
「你這樣善解人意,以後我們連架都沒得吵怎麼辦?」
「想吵架?我隨時奉陪!」
「不吵,老婆和孩子一樣,是用來疼的。」
「嘁,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懷孕後江柳煙養成個習慣,晚上必須窩在老公懷裡睡。她一到冬天手腳冰涼,有時故意擱到許子慕肚子上捂,他也毫無怨言,還主動幫她翻面兒,捂完手心腳底,再換手背腳背。
母親說得對,從前她在喬家像根野草,少人關心少人問,如今被他當成個寶,每天都幸福得冒泡。
出發前,許子慕對爸媽說陪江柳煙去婦幼保健院做檢查,若不是老大一家還在,許母都想跟他們一起去。
「七八周就能聽到胎心了吧?錄下來給媽也聽聽。」
「幹嘛?您比婦產科醫生還厲害,能靠耳朵辨別男女?」
許母說:「當爸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經。媽叫你誆得,能有這個孩子就謝天謝地,哪還敢強求別的。」
這倒是真心話,從得知江柳煙懷孕的那刻起,許子慕僅剩下最簡單的願望——寶寶健康平安地出生,不要讓媽媽受太多苦。
至於長得好不好看,腦袋瓜聰不聰明,完全不敢奢求。
孕婦本身火力大不怕冷,可許子慕怕江柳煙著涼,非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