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凡她触及的必将腐坏(第1/4 页)
我不选择善举,是因为不知道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以为做了什么善事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善。当我施舍的时候,或者试图教育或训导别人的时候,我怎么知道自己或许不是制造了恶?疑惑之下,我只能放弃。我更愿意相信,帮助或者慈善,在某种情况下也是干涉他人生活的一种恶行。好心是一种心血来潮,我们没有权利让自己即便是人道的或者侠义心肠的一时兴起,使他人成为受害者。
——费尔南多·佩索阿《惶然录》
我打断世德,“其它没有女人能做到,是因为其它没有女人只把你当床上用品。”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床上用品——”
“‘炮友’会好听?还是你喜欢’偷情’、’通奸’?”再说下去,我会说出“奸夫淫妇”四字。
“起初我不知道她有老公,我是真心想跟她交往——”
我继续打断,“但是她说除非你能给她现在的生活。然后你就去找别人结婚了,但是结婚后你也仍然在和她偷情。”
世德张了张口,最终无言以对。片刻后他说,“我们怎么说起这些呢。过去的事,说来说去没什么意义。”
我却没有忘却主题。起因是他想要缓和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大约他仍旧在幻想着三人行,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和那女人一起效仿娥皇女英,共伴他左右。
“刚才你在说,其实是你一直在纠缠安娜,因为你过去交往的女朋友没有一个能比上她。”
“哦,想起来了。”
默了一默,我问,“现在也是吗?”
“现在?怎么可能。”他摇头,“我说的是过去,在遇到你以前。”
“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就改变择偶标准了?”
“不知道。”
“说。”我不允许他回避。
他叹气,“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呢。我从没有遇到过各方面都这样契合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而且你各方面都很优秀。我说像初恋一样,不是撒谎。那时我就是心甘情愿想要对你好,为你付出,无论我有没有能力,也真心想要和你一辈子。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说的,但你可以看我实际做的。”
尽管我觉得羞惭,要拉低自己去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但还是问道:“也就是说,你终于遇到一个能胜过安娜的了?”
世德点头,“当然,除了形象气质身材,你知书达理,而且非常独立,又有思想。是我遇到过的最优秀的女性。”
我笑笑,摆摆手,让他不必再说下去。
我要相信他说的吗,他对我纯粹真心?
事实是,我不知道。
究竟要以什么样的时间跨度来考量一个人的言行呢?一时一地,某时某刻,一个月,一年?不同的时间跨度大概率会得出不同结果,有谁会始终如一没有变化呢。所以才有“盖棺定论”。
如果以那个平安夜为界,那么可以说平安夜之前,刚才世德所言为真。但是假如梦露的判断准确,我被pUA,那世德刚才所言,所谓的真情也不过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钓鱼初始投下的鱼饵。
如果我们最初没有那样好,那么不会有后来到现在这一切。如果我能够确定最初的好只是假象,那么也不会有后来和现在。是我的执念——还是世德投下的鱼饵——使我走到今天?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假,也不知如何查证。
世德可能告诉我吗?告诉我相遇当初,他对我真的只是发乎于情,还是算计在先,或者先算计后来真心,甚至一直都是算计?他竟然会在网络上搜寻我的资料,是单纯好奇,还是为了布局谋篇?
他若仍然告诉我他是真心,甚至先算计后真心,我会信吗?
但他若说算计在先,甚至一直都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