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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妇人吓了一跳,到口的“扁食”不张口,银子怎可打退票,立时猴屁股脸堆着粉脸道:“少爷千万别着急,咱跟红妞商量商量。”
宝贝道:“那么麻烦?”
“是真的呀……”胖女人说着摆动肥臀,一扭一扭地离开客厅。
岳霖见胖妇人走远,说道:“宝弟!赌气拿珠子赌,这下都光了,怎么办?”
宝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瞧!”腰里一摸索,赫然黄澄澄的五条赤金,敢情小淫虫邬善的五条赤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岳霖眉头一蹙,道:“这样一来,不是跟人家结了仇?”
宝贝瞪着对环眼道:“他准知是咱们偷的吗?”
岳霖无可奈何的道:“别的不谈了,我……我想走!”
“怪了,钱也花了,为什么要走?”
岳霖喃喃地道:“听那妇人之言,红妞是位好姑娘,我们何必见她呢?”
宝贝摇了摇脑袋道:“别听胖娘们瞎吹,说不定见了面,大门牙会笑掉哩……这且不谈,但大哥你忘了,即使红妞是母夜叉,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说不定笑面阴魔真跟他混上了。”
岳霖犹豫不决地道:“愚兄不能没有此想,但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决不会跟个杀人魔王混在一起的吧!”
宝贝道:“天下事愈是想不到的,愈发作得到,大哥你就碰碰运气吧!”
两人谈到此处,胖妇人带着位十四五岁的垂髫丫头走入客厅。
胖妇人指着那丫环道:“这是红妞的丫头—小莺,她可以带大少爷去!”
岳霖经宝贝又一催促,不去也不行了,他心里开始跳动,但他终于跟着小莺走去。
胖妇人眼珠一动道:“你大哥去了,你呢?”
“我等他,顶多照个面就回来了。”
胖妇人说道:“我说二少爷,您可别见怪,不信等着瞧,去了就拔不出腿来。”
宝贝眼睛眨了眨道:“若是我,不把她脑袋上画个大乌龟才怪,哼!拿来!”
“拿什么呀?”
“咱的银票、珠子,没有那么便宜事?”
“哟!”胖妇人嗲声嗲气,但也紧张地道:“你不是说叫大哥替红妞梳头吗?”
“替你们梳头不给钱还要钱,真当少爷是傻瓜了。”
“‘梳头’是窑子的行话,意思是……”
“别东扯西拉,咱这老逛窑子的,什么门槛不精,用得着你教?”
胖妇人眯缝眼一转,改了话题道:“少爷先弄两杯酒吧!别的,等你大哥回来再谈!”
宝贝嘴巴流着口水,道:“别忘了弄点可口的菜?”
胖妇人忖道:“这娃儿很难缠,只有将他灌醉了,然后以‘春药’造成那少爷跟红妞的事,就不怕他们变卦了,倒是红妞,唉!人心不毒,怎能发财呢?”
登时招呼手下,又叫了数名十四五岁的清官人,顷刻一张桌子围的满满,那宝贝左搂右抱,耳听丝竹,酒到干杯,真是乐比王侯,他早已忘了珠子的事,就连岳霖到了那里,他也顾不得了。
口 口 口
铜壶滴漏,夜已二更,满春园在皎洁地月色下,处处充满了神秘,也处处显得喜意盎然。
一拉溜精致房子里,有的灯光已熄,有的红烛高烧,偶尔传出娇滴滴一声轻笑,继而粗犷的笑声响起。但另一间幽雅而别具风格的绣房中,灯火辉煌,照如白画,没有人声,只见人影,显得寂静极了。
这间小房内对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岳霖!
女的是红妞。
两人面前的杯盘狼藉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