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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姑娘适才一出现,在下就看出姑娘绝不是这庄里被使唤的人,后来说出的那番话,只是短短几句,也绝不会是一般女子能说出来的,”他眼里有什么在闪耀,精明又精明的一个人。
“而且姑娘的穿着气度,以我们这般明眼人看来,也是有些来路的,很不一样啊——”
气度?我不这么自恋地认为自己的气度够好,而且有四位倾城的佳人在作比较。
不一般?我是与他们这里大多数的女子有些不同,但也仅仅因为我是异世的人,与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教育、伦理、政治、法治的生长环境下,生来就不同,而不是所谓的“不一般”。
这个人,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心在作祟!也够自夸得很啊,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明眼人,虽然他看得是很准,但这脸皮上的道行,也确实是有些功底的,天生的自信?
“厉害,你这般猜测,只因为我这身穿着,比那给人做事的下人要讲究许多?那阁下的眼光是超人的了,至少在以外表取人。”
我丢过去一句,并且不由地对这个人很是不太客气,虽然心里知道,梅无艳身边的人绝非俗流,也未必是浮浅地那号人,但他活脱脱“陆小凤”的样子,很扎眼!
“陆小凤”虽然绝顶聪明,但却是风流好色并且不负责任的男人心中的偶像,那种偶像,在女人眼里,对不起,没给他白眼就不错了,何况这位,好不好色不知道,却是同样的好奇心泛滥,爱管闲事,我和梅无艳之间,他的眼睛毫不隐藏地表示出了他很感兴趣。
如果一男一女间被人用这种眼光来打探,即使没有事情,但在别人的眼里,也会有点事情,所以这个人物,反感他的那种目光和探问,怎么就不像那位荷一样的男子呢?
转看静静地坐在我右手边的另一位客人,他穿着湖绿的居士袍。
虽然他在刚才也有些让人意外地叫住了我,但随后便是很有礼貌地冲我点点头,像在问“你好”一般,微微一笑,便很有分寸的坐在那里,等我也上去入位后,便用他清彻的眼,专注地去看着梅无艳手中的泡茶功夫。
这样的反应,让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压力,他不探问任何我不愿回答的问题,应景又合宜。而且泡茶是门艺术,有人却不知静心地来领略,只知道聒噪。
同时我很清楚我今天的这身新衣,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上的,除了材质、布料、样式,还有那绝非每个人能请得动的行家里手裁出的天作之笔!
刚才,分明看得那四位女子同样目不转睛地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中,有不可思议,也有对我这衣衫的一点点……嗯,那个,是只有女人之间能察觉出来的奥妙的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总之,这身衣服让她们对今天的我都有些不同的目光。
如果我仍是寒衣在身,那位“陆小凤”仁兄又会是什么反应?
冷秋蝉先生似乎被我的话驳住了,竟停了他茂盛的好奇心,用思索的眼光看着我。
四杯茶,已一一注好,有一杯被放在我面前,看着那双如玉的手离去,抬眼,梅无艳,淡淡地依然是清冷风雅,他亲手泡的茶,又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窗外雨水仍在缠绵,而那四位佳人又在一旁盯着,嗯,我只能双手轻轻端起,三口为品——
这样的气氛,其实是让人很自然而然地变得同样的风雅,丝毫没有被为难的感觉,仿佛举止轻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有人进来——
我敏感地察觉到。
虽然门在我背后,虽然来人走路无声,但我依然知道有人又再度进入了这冶砚楼,得感谢那位好奇心重的仁兄,从他的眼神里,我猜出了。
回头,来人竟是一个面生的小童?
没有见过,他从何而来?手中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