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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搖頭:「不是。是和你師父要你留意的那個令牌很像。」
「啊!」小姑娘驚叫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急忙從懷裡拿出另一張紙,把兩張紙平鋪在一起,借著燭光比對了一下上面的圖案,「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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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串糖葫蘆。」元季年已經回到了對岸擺著糖葫蘆攤的地方,拿著錢剛遞了上去。
「終於找到殿下了。」一抬眼,面前站了一個人,手裡拿著亮鋥鋥的大刀。
元季年遞錢的手頓住了。
河岸另一頭。
李知茂正摟著美人的纖細腰肢,裴淺的兩隻手也搭在他腰間,在他袖子下,有一點鋒芒與月光河影相撞,擦出了森寒的光。
兩人看樣子也甚是親密,旁人若看到了,只會以為他們是在耳鬢廝磨。
「李將軍的身邊還有其他人跟著嗎?」裴淺低下了頭,聲音細弱。
李知茂眼中裴淺的神情就像是在害羞,以為美人想更進一步接觸,可是又不想被別人看到他們在親密。
李知茂話音里壓抑著激動:「沒有了,裴公子不必害羞,如今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
「旁邊真沒你的人了?」裴淺又確認。
李知茂:「我確定,其他人都去忙了。」
「那就好。」裴淺低頭,嘴角抿出一個笑,眼尾也適時彎了起來,像在計劃著別的事,半埋在陰影下的笑容陰險又嫵媚。
李知茂不知他笑什麼,正想開口問,就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跑來了,身上還帶著血跡,手上還拿著兩根東西,因為離得太遠,光線暗,並沒有看清。
來人卻因為這話走得過於急切,腳下一不小心被石頭絆住了,一個疏忽就跌倒在了地上,但那手上的東西依然拿得直直地,竟沒有沾上一絲土。
好事被打斷,李知茂當然也快活不起來,不耐道:「快說,什麼事?」
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抹了抹滿身的血跡,另一隻手仍然拿著那兩根東西:「裴……裴公子,李……李將軍,殿下他被……被人刺死在街上了,屍體就在……就在胡同里躺著。」
「噠」一聲,金屬落到青石板上,發生一聲清脆的聲響。
落了地的匕首彈到了李知茂腳下。
裴淺目光茫然空洞,所有光在他眼裡散開,他揪住那個過來報信的人:「你說什麼??」
「太……太子殿……殿下臨死前托我帶回來了糖葫蘆,他要我務必要完好無損地帶……帶給裴公子。」報信的人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得結巴,他抖著手,把手中的兩塊糖葫蘆遞給了裴淺。
報信人手太抖,糖葫蘆幾次都要掉下來,裴淺顧不上懷疑,從他手裡接過糖葫蘆。
但發著誘人色彩的糖葫蘆上卻帶了一點不該有的東西,也是他不想看到的東西——血。
幾點鮮血就明晃晃地澆撒在蜜糖上。
萬籟俱寂。
裴淺腦子裡嗡嗡地響著,短短一瞬,腦子裡閃過很多次元季年的笑容,而心那處,也更疼了。
他揪著胸口處的衣服慢慢蹲了下來,那塊衣料也被他揪得發皺,似費了好大力氣,裴淺才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他在哪裡?我要去親眼見他。」
沒有屍體,他就不信,這一切一定都是巧合。
可能是報信的人天黑認錯人了而已,他身上的血可能是別人的。
才那麼幾個人,怎麼就傷得了他?
他知道了!一定是又有埋伏才對!
或者……是因為他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災星,只會給別人帶來禍端嗎?
「是你對不對?」裴淺紅著眼角起身拽住了李知茂的衣領,眸子紅得滴血,心裡也因為想起元季年而變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