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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李知茂和其他人都看過來時,元季年才開口道:「我與裴公……」
元季年看了眼裴淺,改了改口:「我與酒鈺還有婚約在身,若大周與大宋能重修舊好,我與裴公子的婚事也能如約進行,也可算是能藉此促成姻緣一樁。」
李知茂的神情果然停滯了片刻。
元季年看的心裡莫名快活。
李知茂眼裡掠過遺憾,隨後才做出慶賀的笑臉:「如此可謂喜上加喜。」
菜也被一盤盤地端上來,香氣四溢迴蕩在營帳里,元季年也看到了他下午那會要的魚。
飯菜來了之後,有人過來端上了各種食材,酒也端上來了。
侍從退去後,李知茂倒了杯酒,站了起來,朝著下面的人敬了一杯,說了不少開場話。
話說完後,李知茂的眼神最後毫不意外地停在了裴淺身上。
這個角度下的裴淺在他看來更為,坐在此處,賞心悅目,也格外亮眼,李知茂看著他沒忍住多喝了幾杯酒。
裴淺也正好看著他,李知茂適時露出一個笑,看著他的臉仰頭喝了,眼前就是美人,口中的酒滋味也前所未有地香甜醉人。
元季年搖了搖頭,拔掉了酒塞。
李知茂沒救了。
「這次終於能安心吃一次古董羹了。」元季年聞著酒香,說話時有意看了李知茂一眼。
「什麼意思?」裴淺夾了一塊魚肉抬眼看著他,心裡有預感他在這種場合下說的話可能還有別的意思。
李知茂也看著他,眼裡也是一樣的不解。
「我們第一次吃古董羹時,因為你傷了人,有人追殺了過來,第二次吃古董羹,你中了毒……」
「閉嘴。」裴淺抿了口軟膩的魚肉,放下了手中的木筷。
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奇怪,每次他們吃古董羹確實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這次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了吧。
「第二次發生了什麼?」
他們兩個知道,但李知茂還不知道。
裴淺:「沒發生——」
元季年:「酒鈺中了情毒,我幫他解了。」
「你……你們……」李知茂睜圓了眼,但也知道他沒有理由評價或者過問太多。
元季年想著,這下應該能讓李知茂打消心思了吧。
若是就此之後李知茂開始仔細籌謀攻宋的事,也不算晚,到時候就算要用他來威脅大周也沒關係,他要做的也就是堅定李知茂的想法,幫他狠下心來。
成敗只在一念之間。
「你拿酒做什麼?」
元季年正抱著酒壺往咕咚的古董羹里加酒,就聽到了裴淺在問他,問話時的聲音還有些緊張。
元季年不知道他這麼緊張做什麼,放下了酒壺,低頭夾了一塊肉,吃得不亦樂乎:「放酒可以去腥啊。」
「原來你……」裴淺的臉色幾經變換,看著他沒說下去。
但元季年始終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裴淺拇指磨著小箭,艱難地吞下了一口魚肉,好像喉間含了根魚刺般,不上不下地,讓人難熬。
他的目光緊緊定在元季年身上,喉間也在發緊。
原來是他……
原來在他身邊這麼久的人,一直是大宋太子。
那他們被綁到了這裡,一切只怕都是宋太子故意和敵方串通好了的。
那人借著周太子的身子在大周潛藏了那麼久,暗中與宋營裡應外合,透露了他們的周營的軍機,致使他們不知錯失了多少進攻良機。
以往的一件件一樁樁的壞事在他心裡也開始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他當時就這麼輕易信了這個混蛋,當真是眼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