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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脚踩住他的布靴,竖起眼睛,发狠道:“你不说我就去问郡主!”
景弘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不成,这事如今是万岁的心病。纵然是你,随便乱说,他也饶不得。”
“哼,原来你还懂得关心我。”我沾沾自喜。
景弘蹙眉,“胡言乱语。”停了停,又把我扯过去,“你这人从小就这样,不让你知道肯定自己要去胡搅蛮缠。我告诉你吧。兵破南京时,不是都说建文帝自焚死了吗?”
“嗯,哪!”
“皇上心里觉得这事另有蹊跷,所以让我和胡大人暗中查访。”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有关建文帝的生死确实是历史疑案,只怪当初从火堆里扒出的烧烤人肉,委实焦黑到男女莫辨。是不是朱允文别说朱棣认不出来,换成他亲娘来认也认不出来。
“他是生是死又如何。反正如今天下也是皇上的了。”我皱眉,不能理解这种领导人的心理。
当下摇摇头,又问:“你的伤好了吗?”
景弘笑笑,只说:“不碍事。”
“你在东厂做事,外面一定仇家甚广。”我提醒说,“以后走夜路,自己要当心,一眼照应不到,你就定要出事。”
“嗯,我知道了。”他点点头,说时间差不多了,朱棣也快冷静完了,他得再去报告详情。
我估计他们密谈完毕,朱棣得去御书房,因此先走一步,提前去打扫布置。
走到那边,却看到丞相和大理三司都在这里候着。
何算他们转了战场,又跑这来堵朱棣了。
我摇摇头,我就不懂了,“每天什么事不能在朝上说啊,一个个的,非得等着私下来单独和皇上面谈……”
“你说什么?”
大理寺卿的耳朵真是好使,我如此小声说话他也能听到,还在那边捶胸顿脚,说什么近侍弄权国之将亡!
听得我大皱其眉,还是丞相较为上道,一边瞪我一边却拉着大理寺卿往一边闪躲,还说着:“别让督察院的人又寻了话柄,在宫里需慎言、慎言!”
大理寺与刑部、督察院一向为司法三司。有如我们的法院、中级法院,以及高院!彼此管的是一档事,自然有些日常龃龉。
我懒得管这些闲事,正要迈步,却听到他们在身后小声谈论——
“前大理寺卿的遇刺,一定与督察院那帮人有关……”
“嘘,这事别再和皇上提了,我怎么听说是东厂……”
我脚步微顿,但还是迈了过去,关门,拿了拂尘,掸掸书房里早晚擦三遍,压根不会存在的灰尘。
东厂直属朱棣管辖,而现在被派往那边管事的,是他最信赖的景弘……
我慢条斯理地拧拧抹布。
前大理寺卿日前遇害,而这位大人更早前是负责审察前朝臣子旧案的……
我摊开抹布铺上光滑的桌面。
景弘日前受伤那天,与这位大人遇刺的时辰异常吻合……
手指碰倒了羊脂玉瓶,“哐当”一声,砸上了脚面,觉不出痛,只觉得清醒。诸多线索在眼前融会贯通一线即触全盘皆明。
大理寺的那位,因为查案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内情,东厂打听到线索再杀人灭口……
我低下头,有点意兴阑珊。
朱棣要怎么挖地三尺找前朝皇帝……与我无干。只是,心情莫名低落,我想着那个和东厂联系在一处的景弘。
我总是担心着他,见他受伤,别无他想,直觉就认定,是别人要来伤害他。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我的景弘,要去伤害别的什么人。
心里像有个小动物在不断折腾。
让人肠中如置冰炭,起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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