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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恆西大陸」主城區「遠冬城」開辦了新春集市。
高大的奧斯克魯人穿梭其中,喧譁熱鬧,夜市亮起一盞盞明燈。有的奧斯克魯人喝醉了酒,醜態百出,拿長長的尾巴卷過店門招牌砸在地上,店主氣憤報警,一時吵得不可開交。
主辦集市的臨街小酒館裡,下班的奧斯克魯人互相吐槽。霓虹燈閃爍,酒館裡有些早期地球風的設計,看起來很有歷史復古感。
但這種設計一旦被查到是違法的——據殖民星ak2新法第二十條「有關殖民星ak2往年歷史追溯」第三條附加解釋里有提到,任何奧斯克魯人不得以宣傳、售賣、分享、裝飾等用途展示殖民星ak2的任何歷史,包括不僅限於圖像、文字、音影等等。
但有些小店就是喜歡偷偷拿殖民星ak2曾經的建築、藝術、文化等風格來進行裝飾——又被稱為地球風、蔚藍星風。
這家叫做「克克魯」的小酒館已經被罰款過三次了,但老闆依然「初心不改」,很是喜歡地球風的設計。
每次整改後隔段時間又會偷偷加上,被舉報了也不慫,一問就是上頭有人。
而此時的「上頭有人」本人就在酒館吧檯邊喝酒,旁邊的同事兼好友興致勃勃沖他打聽:「你終於下手了?」
被詢問的奧斯克魯人戴著帽子,穿著工作服——是「深港」巡邏警的工作服,地球藍的防輻射制服領口佩戴「深港巡邏隊」的徽章,兩側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黑亮的鱗片。
帽子下他的容貌類似蛇,下顎略尖,兩腮微方,鼻樑高挺而唇薄,雙瞳呈青金色,眼瞳在燈光下豎起細細一條,神情看起來十分危險。
只是和他的長相相反,他說話的聲音溫厚緩慢,令人安心:「我是迫不得已的。」
他的臉側也零散分布著鱗片,酒館的燈光投映在上頭泛起偏光般的亮澤。
說話時,他又喝了口酒——這是地球產物,奧斯克魯人很喜歡。這時候他們又不提這屬於違法行為了。
「森嶠你就是太保守了。」好友道,「大家都這樣做,你還在意什麼?歐姆以前也有一樣的傳統,話說回來,生命的存在不就是這樣?總是一物降一物的。」
「大家是誰?大家又不是我。」森嶠看了眼時間,「晚上我值班,先走了。」
「哎!」好友忙從兜里摸出一袋東西,塞進森嶠手裡,「拿著這個,會派上用場的。」
「?」
晚上八點半。
森嶠猶豫片刻,在值班室里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ai機器人自動接通:「晚上好,森,吃飯了嗎?」
「……她怎麼樣了?」
「洗了澡吃了飯,正在休息。」ai盡職匯報,「說實話,森,我覺得她的情況不太好。但她拒絕吃藥,也拒絕看醫生。我做了歐姆會喜歡的食物,百科上說,這種叫『披薩』的東西沒有歐姆可以拒絕,但她一口也沒吃。」
「……」森嶠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長長的,漆黑的指甲泛著森冷的光,像野獸的爪子,能輕易撕開人類可憐的喉嚨,「讓我跟她談。」
ai答應一聲,將語音轉進了專門布置出來的小房間裡。
房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森嶠皺了皺眉:「打開視頻。」
語音自動轉為視頻,房間裡的攝像頭亮起。
視頻里黑漆漆的,歐姆拿什麼東西蓋住了攝像頭。
森嶠儘量表現的友善:「餵?」
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
森嶠:「你戴了翻譯器的對吧?能聽懂我說話吧?你別怕,如果不舒服要及時就醫。」
他頓了頓又問:「家裡的藥你能用嗎?你識字嗎?」
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