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页)

路西加低下頭，目光掃過付河那被紗布包著的手，她終於忍不住說：&ldo;我們回家吧。&rdo;

付河以為她是累了，想要回酒店休息了，便起身，要帶她走。路西加卻拉住他的手，仰頭看他，接著道：&ldo;我想海鷗了。&rdo;

她想帶他回到那個屬於他們的世界，那裡沒有害他偏離了本來絢爛的人生軌道的父親，也沒有人生可能會再次被橫插意外的恐懼，只有一隻被他們在大雨天救下的小貓咪，只有他們每晚的相擁而眠。

對視間，付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蹲下身，看著她的雙眼已經恢復了烏亮和平靜的樣子。

&ldo;再等兩天，&rdo;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ldo;還有想帶你做的事情，等過完聖誕，我們就回去。&rdo;

第二天上午，兩人是被付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付河伸長了手臂摸過手機，路西加則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付河的肩膀處，繼續睡。

付河用一隻手蓋住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小聲應著電話。

&ldo;嗯，我們明天過去……好……&rdo;

聽出來他這是在安排明天的行程，好奇心驅散了睡意。等他掛了電話，路西加動了動，費力地將一隻眼睜開一條縫，問：&ldo;明天我們去哪裡?&rdo;

&ldo;明天啊……&rdo;付河用一隻手在手機上敲了幾個字，繼而賣起了關子，&ldo;先保密。來，起床了，我們要去德叔家吃飯。&rdo;

德叔一家見著付河的手都嚇了一跳，普天靜嘴快，立刻驚呼一聲，問付河這是怎麼了。餘下的人卻像是立刻明白了什麼似的，面色凝重，誰也沒說話。

等尋了個理由把普天靜和普天林支出去，德叔才問付河：&ldo;你爸又幹嘛了?&rdo;

&ldo;打牌。&rdo;

付河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已經引得德叔重重地嘆了口氣。德叔搖著頭，說不出什麼，付河似乎也不想多聊這個話題，便跟德叔說：&ldo;下午我帶天林去給惠姨買藥。&rdo;

德叔在前兩天說過，現在惠姨吃的那種進口藥非常不好買，他跑了兩次縣城都沒買到，人家說得去寧洱市的大醫院看看。

德叔皺皺眉，不贊同地道：&ldo;你手都受傷了，就別去了，讓天林自己去吧。&rdo;

&ldo;沒事，天林開車，我坐旁邊給他看著點。&rdo;說完，付河又問路西加，&ldo;要跟我一起去嗎?&rdo;

路西加想了想，搖搖頭：&ldo;我就不去了，之前答應了天靜要教她畫線稿，正好今天教她。&rdo;

付河和普天林吃過午飯便出發了，路西加跟著普天靜到了她的屋裡，正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速寫本給她看，院子裡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有些熟悉，路西加放下筆，忙將頭探到窗前。果然，看到付敬才正背著手站在院子裡，跟德叔嚷嚷著什麼。

&ldo;敬才叔怎麼來了?&rdo;

普天靜不解地嘟囔了一句，路西加已經匆匆轉身，趕出去看。

&ldo;我跟他吵?你是沒看見啊，他昨天看見那點麻將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給我這一通罵，當著他女朋友一點面子都沒給我留，他眼裡早就沒我這個爹了!我再怎麼不對，我也生了他，養了他十幾年吧……&rdo;

&ldo;他為什麼瘋你不知道嗎?你自己看看你乾的那是人事嗎?&rdo;

&ldo;我怎麼了我?&rdo;付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