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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謝晏歸為何又發了怒,莫非是自己方才的表現不好?見其發問不免有些緊張,
雲笙蹭了蹭臉頰後小聲回道:「丁公公說你是臣,朕是君,乃君臣關係,丁公公又說您為師長朕為弟子,亦是師徒關係,可在朕心裡,你是朕最最最親密的人……」
謝晏歸這會兒完全沒心思聽皇帝在嘀咕些什麼,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掌心,感受著那裡傳來的那股細膩柔軟的觸感。
美好……脆弱,讓人想暴起破壞……又禁不住沉溺其中。
當謝晏歸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的大拇指已經不由自主的在那稚嫩粉白的臉上摩挲了兩下。
他心口猛地一跳,迅速抽出手,隨之而來的是被冒犯的暴怒和難堪之感。
謝晏歸目光寒冷的盯著雲笙,一字一句的問道:「皇上自幼養在深宮,怎會這等青樓瓦舍的做派?」
雲笙學習時間有限,還不知道「青樓瓦舍」是什麼意思,便滿眼求知的看向丁桂,等著他向自己解答,可惜丁桂這會兒恨不得找個耗子洞躲進去,哪敢抬頭?
雲笙只能重新看向謝晏歸,見其望著自己的目光里全是怒意,他禁不住有些怕,小聲道:「老大……攝政王以前明明很喜歡的……」
……
謝晏歸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狠狠的瞪了地上趴的鵪鶉般的丁桂一眼,轉身大步的離開。
走到殿門口時,冷冷的丟了句「皇上歇息多日,明日也該上朝了。」後,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雲笙追到了門口,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耷拉下腦袋,委屈巴巴的想道:老大和我相處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記得我了呢?難道背著我有別的狗了?
思及此處,雲笙神色一變,連忙扯起已經跪麻了雙腿的丁桂問道:「丁公公!攝政王家養狗了嗎?」
丁桂被問的一愣,他將歪了的帽子扶正後老老實實的回道:「攝政王府上確實養了一隻愛犬,是只白色的京巴,皇上怎麼忽地問起這個?」
京巴?!那種又小又矮又不中用的狗?老大竟然為了一隻京巴背叛了自己!
得知「真相」的雲笙很生氣!
他氣哄哄的跑回了內殿,將宮人都攆了出去,獨自一人生起了悶氣。
而此時的謝晏歸去了勤政殿,著人將丁桂叫來問話。
丁桂將攝政王離宮這一個多月皇帝的點點滴滴都複述了一遍。
謝晏歸聞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出聲問道:「皇上的生母果真是宮女出身?」
「回王爺的話,此乃千真萬確。皇上生母乃蘇州人,被先皇酒後臨幸後懷了孕,那宮女怕宮妃毒害便悄悄將孩子生了下來,一直藏匿在荒廢的冷宮裡才平安長大。」丁桂回道。
謝晏歸聽罷,忽地回想起血洗皇宮之日,在冷宮中搜到這位皇子時,雲笙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本不想給元家留後的,但看著雲笙懵懂無知的模樣,讓謝晏歸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這才動了惻隱之心留他一命。
恰好謝晏歸需要一個傀儡來安撫守在邊境的幾個皇姓王,便順水推舟將其推上了皇位。
第4章 鬧脾氣
丁桂見攝政王臉上並沒有不耐煩之意,躊躇了一瞬後又道:「王爺,奴才瞧著皇上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養大的,什麼都不懂,什麼也沒見過,連床榻上的搖鈴都要拎出來問問老奴那是個什麼物件兒……」
丁桂說起雲笙的「可憐」之處時,臉上帶了幾許心疼之色,謝晏歸默不作聲的打量著他,起初還有些耐心,但不成想眼前這個老東西嘀嘀咕咕說起來沒完沒了,到最後竟然紅了眼窩子哽咽起來……
謝晏歸見狀嗤笑一聲,挑著眉問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