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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這下完了,我又要被表小姐記恨在心了。」
張巧兒覺得她這話真是莫名其妙:「怎麼會呢?我看表小姐好得很吶。」
連翹看她一眼,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聲不吭進廚房裡去了。
她這樣,張巧兒更是不解了。
這時牆頭上傳來一聲嘲笑:「傻子。」
張巧兒扭頭,方才全程不見影子的立春,這會子又臥在了那裡,腳尖顛著,仿佛從未離開過一樣。
她又想起他先前的言語,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也進廚房裡去了。
立春趕緊沖那邊喊了聲:「天麻鴿子湯給我盛一碗啊。」
廚房裡傳來一聲怒吼:「你休想!」
轉眼便是除夕。薛霏霏住的這處小院子臨著后街,很容易就聽見外頭的鞭炮聲,昭示著一年又過去了。
薛霏霏對除夕無感,除了知道自己又長了一歲,她想不通有什麼要過除夕的理由。但張巧兒和連翹卻不一樣,進進出出的時候臉上都是跟往日不一樣的神采,看得薛霏霏都忍不住要懷疑她倆是不是撿錢了。
儘管這小院裡就住了她們三人,但下午的時候張巧兒和連翹還是風風火火貼起了春聯、窗花,掛起了紅燈籠、吉祥如意結,將屋子裡里外外都重新打掃了一遍,讓薛霏霏在灰塵里懷疑人生。
入夜就更是絕了,霍嘉豐領了下人搬來了一桌酒席,滿滿當當十幾樣菜式,甚至還有一瓶花雕酒。
薛霏霏看著那桌酒菜,微微挑眉:「你這是幹什麼?」
霍嘉豐理所當然答道:「過除夕夜,吃年夜飯啊。」他說著還在桌邊坐了下來,又招呼了張巧兒和連翹也坐。
看他壓根沒有要走的意思,薛霏霏道:「你不去陪著你爹娘過年,來我這兒算什麼?」
霍嘉豐笑眯眯道:「我爹娘自有人陪著,少我一個不少。但你這兒人少,我來了就熱鬧了。」
他還挺看得起自己的。薛霏霏呵地一笑:「這可是笑話了,除夕夜自是要一家人團圓,你拋下爹娘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過節,傳出去不叫人笑話?」
「什麼叫來歷不明的女人?」霍嘉豐有些不高興她這樣說自己,「咱們都一起共患難了,別人能說啥?他們愛說說去,我才不管。」
他不管,薛霏霏更懶得管,乾脆就隨他去了,任由他招呼張巧兒和連翹入席,三人舉杯暢飲——誰叫她還有傷在身,不能加入其中呢。
霍嘉豐背上的傷也才好沒多久,應該是被他母親叮囑過不許多飲酒,他只喝了兩杯酒,就換了茶盅湊到薛霏霏身側,悄聲道:「今天我爹把巡查的人都給撤了,說是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那些人在周邊晃悠了。」
薛霏霏不動聲色,心裡卻知道是媚兒做成了。
霍嘉豐還在自顧自喋喋不休:「所以你大可放心在這裡住下,不用擔心了。等你傷好了,你要是覺得這裡悶得慌,剛好我打算趁著春日南下遊歷一番,到時候可以陪著你一起去走走。你去過錦州嗎?還有越州?聽說過了越州……」
「表哥!」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冷風從外頭灌了進來,將這屋裡的暖氣挾裹一空。薛霏霏打了個寒顫,終於看清那門口立著的人,瓜子臉,石榴裙,可不就是霍嘉豐的小表妹李小姐了?
第十二章
「沅芷?你怎麼來了?」霍嘉豐驚訝問道。
薛霏霏別過臉去,這話還用問嗎?不是來找他的,難不成是來找她的?上回的熱臉貼冷屁股還沒受夠?她想那位表小姐也不是有受虐傾向的人。
果然李沅芷期期艾艾地開口了:「表,表哥,這大過年的,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她走了進來,近到霍嘉豐身側,伸手去摟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