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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寶穿好衣服把他放床上，霍香在自己衣櫃了翻了一通，然後扔給楚琅一件衣服：「你穿這個。」

楚琅看著那醜醜的軍大衣本來有點嫌棄，但是一看霍香也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同款，立馬高高興興地穿上了。

看他們準備出門，早就醒來的大寶叼著自己的牽引繩來到霍香身邊，眼睛亮亮地：狗也要出去！

霍香摸摸它的狗頭：「大寶今天負責看家，我們收攤回來給你買棒骨。」

大寶嗚咽著原地轉了兩圈，對這個提議很是滿意。

霍香在玄關處揚聲喊道：「走啦！」

楚琅一手抱著鍋一手提著四五個保鮮盒衝出來：「哥哥等等我，我來了。」

霍香關上門，樓道的聲控燈亮起，楚琅走在前面，他抱著小寶走在後面。

到了樓下，他把小寶放地上站著，從樓梯間裡把早餐車推出來，讓楚琅把東西都放在車上。

隨後楚琅又在樓梯間裡拿出了一個嬰兒車，把小寶放了進去。

小寶像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坐進嬰兒車後還咯咯笑。

「你推車，我推小寶。」霍香使喚楚琅。

今天的清潔工黃阿姨像往常一樣掃著落葉，驚奇地發現以前都是阿香一個人推車的，今日換成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阿香則推著嬰兒車走在那人身邊。

黃阿姨帶著濃重邊城口音的普通話朝霍香喊道：「阿香，這是誰啊？」

霍香回答道：「黃阿姨，這是我家親戚，來我家暫住的。」

「這樣啊，有個人給你幫幫忙是挺不錯。」黃阿姨笑道。

「要歪到人行道上了，看著點前面。」與黃阿姨寒暄完，霍香還不忘指點一下楚琅。

楚琅手上使力把推車方向掰正，又見前面遇上一個小坡，他兩隻腳一前一後蓄力，身子向前用力，小推車咕嚕咕嚕往上爬。

不像洗碗洗菜那樣，推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極為陌生，他只是照著霍香的指令做事，但身體的每次發力都讓他內心隱隱作痛。

十歲的智商還不懂這種感覺叫心疼，他只是下意識地想，阿香哥哥這麼瘦，是怎麼每天推著車爬上這個坡的？

以後他要每天都幫阿香哥哥推車才行。

今天他們到的時候保叔已經開了校門，見他身邊多了個小伙子，不由問道：「這是你請的幫工？」

霍香笑笑，道：「這是我家親戚，來我這裡暫住的，他叫小狼，這裡有點問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麼個大帥小伙子是個傻的，保叔立馬歇了介紹對象的心思，隨後逗起嬰兒車裡的小寶來：「哎喲喂小寶哦，幾天不見，想爺爺了沒呀？」

小寶見了愛給他糖吃的爺爺也很開心，高興得只拍手：「爺爺！」

保叔立馬夾著嗓子應道：「誒，來，跟爺爺去屋裡烤火去。」

霍香這兩年多虧了好心人的幫助，以前他一個人又帶孩子又做餅，還是保叔看不下去，經常都會把小寶帶他保衛室裡面去照顧，好讓他能專心做生意。

後來小寶大了些，能離開他一段時間了，杜阿姨和白叔又讓他忙不過來的時候把小寶送到診所去。

霍香沖他感謝道：「那就麻煩您了，等會兒給您送餅來。」

楚琅看著這位爺爺把小寶帶走，心裡有點悶悶地不得勁兒。

霍香扭頭見他直愣愣站著，一把把人拉過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懷疑道：「你會算數嗎？」

楚琅自覺被人看輕，氣呼呼道：「當然，一百以內的加減法我都會，我還會九九乘法表呢！」

霍香撇撇嘴：「會個九九乘法表看把您給得意的，一會兒你幫我收錢，不要算錯帳知道嗎？」

楚琅拍拍